再將那個“愛”字啄出世界上最大的洞。
烏鴉偶爾轉職當一下啄木鳥聽起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愚蠢。”我愛羅冷笑,看了眼寧次,走上去就要關窗。
開玩笑,寧次做什麼事情還要問你宇智波鼬?
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吧--畢竟在我愛羅宇宙,除了日向寧次重於泰山,其它全部輕於鴻毛。
要畫大於號都至少要畫四個。
寧次坐在墊子上,手裡端著一杯熱水。白色的霧氣迷濛了雙眼,這會客室,他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是上次宇智波鼬對雛田搜查記憶的地方。
也算是,有進步嗎?
“現在,還不行...”
烏鴉意有所指目的明確的盯著我愛羅。
“別看他,他也不知道。”
但狗這種東西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不管腦子再是怎麼空蕩蕩,都能唯主人命是從。
血紅的寫輪眼轉了一圈又一圈,盯著我愛羅的眼睛全然沒有移開的打算。
寧次平靜的端起熱水抿了一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結果。
紅髮少年還是揹著葫蘆,站在鼬面前不動如山,即便雙眼空空,也莫名生出些視死如歸的堅毅些。
和狗大眼瞪小眼是沒有結果的。烏鴉只能嘆息離開,下次誰說我愛羅是兇獸他第一個不服,事到如今,接觸到此刻,他也只得膜拜下訓犬師。
“這其實是件好事...”
烏鴉的鳥嘴再次開啟,窗外又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麼看寧次回到日向分家的時間還真是湊巧--即便不湊巧,邊上也有我愛羅在。有力量的人會把所有不湊巧變成湊巧。
姑且,算日向寧次是幸運的吧。
鼬這樣想著,能從六年前走到現在,也算是好事一樁。
至少,他還活著。
“但...”
宇智波鼬一直是個貪心的人。
“偶爾也信任一下我們吧。”
蛇目杏樹灰溜溜的從門縫鑽進來,聽見會客室有對話的聲音,便又停下腳步。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但自己也並非是好搞定的角色。
討好,奉承,在那之前,要做個乖孩子。
於是少年收起自己氾濫的好奇心,他不敢賭白眼的視野範圍。日向寧次說是不是忍者,又說是不能使用查克拉,看著是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可事實上呢?
那絕不是尋常人擁有的眼神。
白眼這種透著古老氣息的東西結合了未知的力量發生點變異也不是沒有可能。轉生眼的傳說雖算不上廣為流傳,但有蛇神大人的神諭親自敲定。
那是個閒聊,卻是個讓蛇目杏樹永生難忘的閒聊,也是和蛇神的唯一一次,稱得上是對話的回憶。
白眼使用時能看得見青筋,那是查克拉的痕跡,也是使用忍術的痕跡。
但沒有青筋就能說明白眼沒有開啟嗎?
不,顯然不能。
做戲要做全套,就算是在看不見的地方也是如此。
“啊...又下雨了...”
他回到屬於自己的客房,將拉門扯開,留出些縫隙,老老實實坐下了。
日向寧次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壞人。
他身上充盈著的現實感,反倒是建立信任的催化劑。以至於能讓蛇目杏樹在寧次開口之前,便能確定對方會在利用完自己之後,給予一定程度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