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收到的第一個震驚,是來自二代目火影扉間的。
天啊,人怎麼能厲害到這個地步--也或許是團藏欣賞不來初代的強大。不然早些時候就已經能夠被力量的味道蠱惑了。
或許也多虧如此,他對柱間細胞沒有什麼執念--和大蛇丸或是宇智波斑不同。
真該讓他看看什麼叫做樹海降臨的。
很長一段時間,日向寧次都對這件事感到疑惑。
能走到最後的野心家,無一不是信仰千手柱間的。
而其餘的邪教,早就在發展的過程中被淘汰掉了。但在邪教中,又有一個特別能打的。
就是寫輪眼教。
這個教派有兩個自稱主教的,做出了傑出貢獻的人物。
一個是志村團藏,一個是大蛇丸。前者始終不明白可持續發展的道理,也不明白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過度開發只會讓研究滯後,活著的小白鼠總比器官培養皿要來的好用。
但志村團藏畢竟是忍者而不是科學家。後面又從了政,開始了攪混水的大業,自然也不能要求其做出什麼優秀的決定。
他似乎有點遠見但不多,來自猿飛日斬和木葉村民的期待不只是權力的養料,似乎也變成了些限制其的制約。
儘管只是些聊勝於無的小細節,但也確實在干擾志村團藏的選擇。
作為研究者他算不上成功,作為野心家,甚至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壞事做盡,想要力量,想要地位,想要長出三頭六臂卻又一樁樁一件件的失敗了。
反觀大蛇丸,就虔誠的多。
想要永生,想要寫輪眼,想要柱間細胞--這麼看還是個雙修的,怪不得在最後面還能見到大蛇丸和藥師兜的影子。
他的全部似乎都圍繞著“生命”,不管是實驗還是追求,都是鮮活而跳動的。在這一點上,寧次認為大蛇丸要比志村團藏要可怕的多。
畢竟今天的志村團藏可能還是木葉高層,明天的團藏就有可能是大蛇丸有點喜歡但不多的實驗體了。
在這一點上,他似乎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你有想做的事情。”
“但瞞著她,是不是不太好?”
前線小監控,宇智波鼬熱衷於通風報信。熟練的分身術和埋藏在木葉各個黑暗角落裡的烏鴉們似乎就是專門為此而生的。
綱手是個善良大於一切的女人,就算本人如何努力想成為心機深沉重女,都抵擋不過血統裡面陽光明媚的基因。
她的擔心就是顯而易見而溫暖的。
她或許會小聲嘟囔疑惑我愛羅在做什麼,但綱手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是寧次的安危。
要做點什麼,在讓他受到傷害之前,要做點什麼。
跨越一次又一次戰爭的綱手失去了太多,以至於恐懼已經成為了她人生中必不可缺的色彩。
不管寧次在想什麼,綱手會強勢的,不容置疑的,將人護在身後。
每當到這個時候,鼬便會覺得自己冷血的有些過分。作為人類,似乎需要更多的感性,而不是絕對的判斷力。
是成為忍者,還是成為人?
不管做出什麼的決定和選擇,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用看智障的表情告訴他,這是他的自由。
不是挑釁,而是祝福。
讓這自由成為常識吧!在這樣想著的時候,便成為了人。
鼬迅速而準確的做出了判斷,將人推向危險的不是別人,正是日向寧次本人。
而今天少年的狀態,也顯而易見的優於先前看到的任何一次。甚至比初見時,還要好些。
他看起來竟然像個人了!
“這對綱手來說並不公平。”
烏鴉落在窗欞,血紅色的眼睛轉動著,提防著身邊的一切。
看著緊繃,卻是宇智波鼬少有的,像個人的時間。
寧次和我愛羅走的並不快,在路上磨嘰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回到分家,而宇智波鼬早就在窗臺邊等候多時了。
鼬很害怕,那張毫無血色的薄唇動了動,吐出一句:“那是她的自由。”
冷血,但確實是這般。若是冷靜想想,鼬不認為綱手猜不到事情原委。
當然,選擇視而不見也同樣是綱手的自由。
所以不公平這個詞的受眾不只有綱手,也包含了鼬自己。
烏鴉似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飛起來在紅髮少年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