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就在那裡。”
“什麼的都不做,真的沒問題嗎?”
水晶球沒有被帶走,而是留在了猿飛日斬的辦公室。
被別的人看見不要緊--但偏偏是自來也。
男人大多數時候是不在木葉的,但那又如何呢?
自來也今天在,這就足夠了。
他有的是耐心等三個人的會議開完,也有的是耐心等寧次安慰安慰完宇智波鼬。
但也就到這裡為止了。
猿飛日斬不知道自來也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的辦公室時時刻刻對著三個學生開放。
是的,三個學生。
其中甚至包括了已經成為叛忍的大蛇丸。
“老師。”
“猿飛老師。”
男人一遍又一遍呼喚,想要得到來自老師的回覆。
游龍當歸海,海不迎我自來也。
猿飛日斬的這個弟子向來是有脾氣的。
也是最看不慣自己對大蛇丸態度的。
一碗水端不平是人之常情,被溺愛的孩子先一步走上不歸路好像也是世間常態。
就連綱手都預設了。
女人怎麼會不知道大蛇丸就在中忍考試的考生裡?
就算綱手真的有這麼遲鈍,真的沒有發現,邊上的日向寧次也不至於什麼都不說。
暗示多多少少都是會有點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
自來也已經看見了綱手的態度。
說是尊重老師的意志,但實際上不過是對往日同窗的留戀和不捨--至少在自來也這裡,是這般。
“現在的木葉...”
“自來也。”
勸說的話語被猿飛日斬精準的堵在嘴邊。
老人在這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是有孩子的。
有父母,有兒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孫子。
但這世上讓他最放不下的人,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三個徒弟。
還是那麼小的孩子,就被送到他手上。在戀愛之前,在生育之前,甚至在建功立業之前。
是這群有些不知好歹的小孩佔據了他人生絕大多數的時間。
尤其是大蛇丸。
這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帶著些悲劇色彩,讓人看見了好不心疼。
或許偏心和悲劇的結果一早就定好了。
只是所有人都尚未覺察。
“這些年,是我還不夠成熟。”
這話...從耄耋之年的老頭嘴裡說出來會不會太嚇人了點?
如果猿飛日斬都算不上成熟的話,那還有什麼算得上成熟?
百年不死的老妖怪?還是木葉村內長得茁壯的樹木?
總不能是他自來也吧。
好吧,他長得可能是不太年輕,但這也只是和他的兩個同期對比而言。
青春永駐的綱手,和追求長生不死的大蛇丸。
他只是順應了時間,僅此而已。
“那個時候你還不是像現在這樣出色的忍者。”猿飛日斬將水晶球託在手中,將半張臉縮在袍子內。
陰影加深了其面部上縱橫的溝壑,將歲月描摹的更為貼切。
“是扉間大人險些離去的那次。”
面對二十多個使用六道忍具的忍者,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提出獨自迎敵。
那個時候,一同執行任務的只有他,團藏,還有扉間大人。
歷史書上是這麼記載的,但實際上還有一人。
黑髮遮目的雲遊商人,在短短几個月前被扉間大人親自帶回來,不多久又參與到屬於他們的任務中去。
那人的實力絕不只有云遊商人那麼簡單。
只是質問和怒吼早就在帳篷前面消耗,這時面對自己提出想要一同前往的少年,猿飛日斬說不出一句否定。
志村團藏也是一樣的。
唯一投出反對票的是千手扉間--但可惜的是,這並不作數。
那商人真的是為了實現願望而來的吧。
二代目火影扉間,一定會死在那場戰役中。
包括了他和志村團藏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兩坨紅色的,血肉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木葉村口。
且先不管這是否是他的願望,奇蹟確實是發生了。
猿飛日斬是舉手的人,也是最先提出要自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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