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恐懼?
何為戰慄?
要是一定有一個答案,那便是現在宇智波鼬所面的的東西。
“你想要他。”
“對嗎?”
那個,再一次出現了。
披著蛇皮的惡魔,再一次盯上了貪婪的青年。
“我不是惡魔。”
“但硬要說一個的話...你們人類一般把我們稱作為‘神明’。”
多半膽大妄為的惡魔。
宇智波鼬一百個確定,如果現在日向寧次和他在一起,這東西絕不會出現。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認可我說的。”
“也罷...這不重要。我對不切實際的崇拜和名聲不感興趣。”
這是謊話。
寧次之前和他說過,這世上的一切可以分為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蛇現在想要的,一部分是蛇之後會想要的。
蛇說的不感興趣,只會是暫時。
和得到自己相比,暫時沒有那麼想要。
他成為了獵物。
這個認知讓宇智波鼬興奮--被當作獵物沒什麼不好的。
至少現在,好得不得了。
“為什麼是我。”
“你從沒有找過綱手吧。”
蛇冷哼一聲,似乎早就想到宇智波鼬會這麼問。
“想要答案,你就要拿出等價的東西來和我交換。”
前幾天剛從日向寧次那裡學的。
“那算了。我並不是很想知道。”
等等,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這時候的宇智波鼬難道不應該二話不說答應嗎?
“很簡單的...”
“敬謝不敏。”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蛇愣了幾秒,黑暗中的身影閃動,再張口時又恢復到了最初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會是我虔誠的信徒...”
“你有想要的東西,你什麼都想要...”
“你和我是一樣的,所以...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服從我,然後得到他!”
蛇的語速很快,就像是後面有東西在追一樣。
它在恐懼。
但蛇在恐懼什麼?
“你的答案是什麼!”
蛇的身影再次閃動,鼬看見那雙猩紅色的豎瞳在急速縮小,蛇頭像裝了彈簧一樣向自己飛撲而來。
“鼬?”
蛇失敗了。
帶著恐懼和不滿,帶著怨恨和貪婪,煙消雲散。
連惡魔都會戰慄的是什麼?
黑霧散去,隔著窗簾擠進來的光斑透著疲憊,但卻依然閃亮。
日思夜想的少年還是頂著那張蒼白色的麵皮,身後多了兩個宇智波鼬不想看見的人。
一個紅毛一個金毛。
比天天跟在佐助後面躍躍欲試綁架弟弟的黃毛還要煩人。
畢竟關係網少了一個拐點,情緒的傳輸少了一次遞減。
“是那個吧。”
“它還真是喜歡你。”
倦怠感順著少年的聲音傳入鼬耳中,他沉默著拉開一張椅子,將寧次按著坐下,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擋板將寧次和其餘兩人隔開。
他笑得有些牽強,染上了秋天的顏色,墨綠色的苔蘚好像已經提前在青年身上蔓延,生長在粘膜和縫隙中,帶入名為枯萎的氣息。
這張臉大概是被什麼東西焊上去的吧。
如果可以,鼬想要跟著這張臉,飛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任何一個不會被蛇找到的角落。
連帶著站在邊上的綱手都有些無所適從。
她看著鼬在站起來的瞬間頓住,像是被鬼怪蒙了雙眼,任憑自己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
是寧次說的那個東西吧。
她在下一秒就意識到了。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只有寧次一人知曉。
但他似乎並不是很希望他們知道“它”的存在。
只是宇智波鼬運氣實在不好,一次兩次的,被那東西盯上。
所有人都會釋然,但只有宇智波鼬會因此介懷。
有點神經質的完美主義,偏激又極端。
這樣的人活得都要比旁人痛苦些。
“鼬。”
寧次的聲音是綱手沒有想到的溫柔。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