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靖靖一襲湛藍寬袖輕紗長袍,上好的羊脂琥珀腰帶作配,整個人自帶一股脫俗凡塵意味,看得長公主府中隨從一愣一愣。
司徒蒼羽把那把珠光寶玉短匕掛在他腰間時,珩靖靖問他:“能帶進去?”
司徒蒼羽不說話,只是朝著他笑了笑。
宮裡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外,兩人一道出公主府時,司徒蒼羽察覺不遠處有異樣。
司徒蒼羽朝那方看了一眼,對著珩靖靖說:“你同我過去一下。”
傍晚時分,兩層樓的茶樓客人並不多,司徒蒼羽帶著珩靖靖直奔茶樓二樓包間。
剛走到門口,門便從裡面開啟。
司徒蒼羽拉著珩靖靖跨門而進後,小廝喚了聲小主子後立馬閉門退出房間。
房間茶座前席地而坐著三人,同時看向兩人,目光直白的又同時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上。
珩靖靖歷來一副冷清面容,即便被這樣直白的盯著看,他也沒感覺任何不適。
反倒一旁司徒蒼羽露出略顯尷尬地笑意,帶著人上前。
先拱手行禮一一對著珩靖靖介紹:“這位是我二叔司徒銘睿、三叔司徒銘逸,四叔司徒銘皓。” 又準備介紹珩靖靖時,突然頓了一下:“這是...這是衛國...三..三公子。”
沒提前編好姓氏名誰,太大意了。
司徒蒼羽介紹得磕磕巴巴,珩靖靖卻一臉淡然開口:“在下立青,見過二叔父、三叔父、四叔父。”
此話一出,房中四人神情相互來回對視,一時啞然。
司徒銘睿先反應過來,忙朝著兩人招手,笑盈盈道:“來,先坐下。”
坐下後,一旁小廝給兩人斟茶。
目光停留在珩靖靖臉上,微微點頭,露出一臉滿意神情。
司徒銘皓則朝發愣的司徒蒼羽打了個響指,促狹道:“小子,傻愣什麼呢?”
司徒蒼羽沒料到幾位叔父前來,更沒料到珩靖靖張口就來的改口稱呼。
“沒,叔父們不該來的。” 司徒蒼羽極力撇清和司徒氏族聯絡,就是怕有朝一日禍起蕭牆。
“你個不孝子,不歸宗族也不來看看我們這些老頭子,怎得是怕我們沾了你大將軍的光。” 司徒銘逸不悅開口教訓。話雖難聽,但司徒蒼羽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
“我們今日來主要是聽到一些傳言,不放心。”司徒銘睿把昨日街巷謠傳,和今日早朝上的情況全說了一遍。
“本來我們沒打算來,可聽到陛下召你兩入宮,還是趁入宮前來囑咐你們幾句。” 司徒銘逸話是對著兩人說的,目光卻留在珩靖靖身上。
這位小郎君,不錯,勉強配得上我家小子。
“朝中見你執掌邊城多年,眼紅想奪你兵權的一直找不到時機,這次你帶這位小郎君來梁都城,恰好給了他們口誅筆伐的機會。”司徒銘睿抿了口茶,沉聲道:“太子殿下收復了西南,他這次主動給你保媒,就是動了要找你麻煩的心思。”
他看著珩靖靖又說:“我這個侄子,我是瞭解的,若非真心相待之人他是不會大搖大擺帶入梁都城,你怎樣待他且得看往後日子,但今日入宮,你需得幫他,助他。”
說完,司徒銘皓補充道:“若今日這小子能全身而退,你就是我司徒氏族恩人。”
司徒蒼羽心道,不就是入宮見一面,怎得被三位叔父說得上刑場般:“叔父們放心,不至於的。”
珩靖靖察覺不對,便問道:“是有什麼比太子保媒更重要的事情?”
司徒銘逸眼神閃出一絲欣慰,又轉而為嘆:“他今日入宮,陛下是奔著賜婚去的。” 他頓了一下,面露難色:“而且是兩位。”
珩靖靖不解問道:“三叔父,據我所知,如今梁都城沒哪家權貴世豪願意與蒼羽接親,怎會一下子敲定了人選,還是兩位?”
司徒銘逸對這位張口閉口叫自己叔父的小郎君甚是喜歡,解釋道:“朝中有人作祟,讓小蒼羽與蜀國公主、韓國公主聯姻,而且兩位公主秘密已經到了梁都城,太子殿下保媒只是個幌子。”
“什麼?這事兒為何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司徒蒼羽鯉魚打挺起身,大聲喊道。
“這事兒做得太隱蔽了,推測應該是你伐雪時有人謀劃了這件事,並且得到陛下的默許。” 司徒銘睿擺手示意他坐下。
“既然如此隱蔽,幾位叔父又是如何知曉?” 珩靖靖總是能迅速找到關鍵點問。
三人同時一愣,又相互看了一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