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所以那兩個字,不是專屬於自己的?】
七年的情深似海,四年的孤獨愁緒,被一句話砸得稀爛。
他雙目通紅看著旌,這一刻他明白了對方眼裡那一抹看不透的東西,是憎恨!
【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
他籲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用指腹擦了擦嘴角,他勾了勾嘴角,鮮血染紅了嘴唇,上揚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狠厲又邪魅。
“不重要。” 他丟出三個字。
旌明顯一愣,“什麼不重要,難道你不恨他?....不,你應該恨他。”
他言語間有些激動 “珩靖他欺騙你,玩弄你感情,還讓你揹負謀殺他的罪名...”
旌越說越激動,手掌不由得緊握成拳頭,押在司徒蒼羽面前的冰飛刀,隨著他緊握的拳頭,離司徒蒼羽喉結越來越近,刀刃與面板相隔毫釐之間,只要司徒蒼羽多往前動一下,刀刃就會劃破面板。
“確實不重要。” 司徒蒼羽補了一句,上揚弧度的笑意更盛。
“你把這些冰刀幻化成,我刺你的那把短匕模樣,不就說清楚了 一切嗎?” 司徒蒼羽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姿態反問。
旌的目光落到冰飛刀上,“你根本不配擁有【琥珀琅嬛匕】,它是我的。”
“琥珀琅嬛匕。” 司徒蒼羽一字一字重複兩遍,然後說 “原來還有名字,名字太做作了,不喜歡,你說它是你的,可那把短匕在我手裡已經六七年了。”
話畢,旌臉上烏雲密佈,抵在喉結的冰刀慢慢劃破他的面板,鮮血染紅了透亮的冰刀刃。
一番你來我往的口頭較量,司徒蒼羽從方才慌亂心智的敗局中緩了過來。
現在雖然受了傷,但心神安定了下來,並且敏銳察覺旌的思緒漏洞。
面對步步緊逼的冰刀刺入面板,他絲毫不慌張。
而是笑著看向旌,說道 “反正我四年前就不想活了,不如你現在殺了我,算是成全我和靖靖早日做一對黃泉伴侶。” 在那兩個字上,他特地加重了語氣,與嫉妒也有宣誓意味。
從前他很少主動這樣稱呼他,總覺得這兩個字太過娘氣,像煙花巷柳的稱呼。
可珩靖很喜歡他那樣叫自己,通常在床榻上,在兩人極度歡愉時,他才會動情的喊出那兩個字。
今日旌脫口而出那兩個字,他心底全是把對方撕碎的念頭。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應該也知道,他為了和我在一起,要把你們雪族人趕到極寒之地的事情吧!” 司徒蒼羽再為旌的怒火添一把乾柴。
果然,話音剛落,旌發狂般的衝了過來,對著司徒蒼羽再次胡亂揮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