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他的熱情硬是不敢接受:“你當初還叫我改名圓寂呢。”呵,居然還敢翻舊賬,徐禾:“那你下山不還坑了我一把。”不知覺得受了莫大冤枉:“我那是給你送東西!”徐禾:“我的魔方好生生放桌邊,怎麼跑到你手裡去的。”不知愣了下,說:“可能,緣分吧。”徐禾心情好,懶得拆穿他。這麼輕鬆就把任務給解決了,他真是個天才,各種方面的。閒的沒事瞎高興的徐禾又非常熱情地給不知倒了杯茶。不知更不敢喝了。徐禾不高興道:“我怎麼感覺你很戒備我啊。”不知搖頭:“沒有。”徐禾:“屁。”不知沉思了會兒,想著要怎麼矇混過關,最後盯著徐禾的側臉,靈光一現道:“可能是因為,你長得有點不詳吧。”徐禾想起了大昭寺裡的印堂發黑,冷笑:“你是找揍麼?”不知閉了嘴,不敢惹不敢惹。但是眼眸暗中一瞥。他心裡想,是真的……不詳啊。……豔到不詳。 少年杯中茶水已經涼了,但是他一個下午還是沒有看完一本書。徐禾揉了揉眼,抬起頭,剛好看一隻燕子低低斜飛過簷下。他慢吞吞嚥下口涼茶,才清醒了點。而屋內,薛成鈺也剛起草完新的文書,目光瞥到徐禾身上,道:“累了?”徐禾搖搖頭。薛成鈺從軟榻上起身,一月份,乍暖還寒之時,風依舊料峭。他披白色狐裘,如墨長髮傾洩身後,走到了徐禾身邊。伸出手翻閱了一下徐禾所在看的書籍。上面全是機關構造,而旁邊被少年批註得密密麻麻。徐禾轉過頭,抬頭看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成鈺黑如鴉羽的睫毛。四年,薛成鈺從小時候的驚才絕豔的神童,長成了如今同樣名動天下的長樂珠玉。徐禾和他走的近,所以平時也沒覺得有什麼變化,今天乍這麼一觀察,才發現,變化還挺大的。薛成鈺的五官已經明朗,眉目如畫,冰雪雕琢般,那種疏離和冷漠越發深入骨髓。氣質清貴,若芝蘭玉樹,連過他身側的風都冷冽清寒,直接把徐禾吹醒了。徐禾於是又低頭揉了揉眼。薛成鈺的目光從那些歪七歪八的字上挪開,淡淡道:“你就不打算練一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