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副駕駛座上玩手機的陳應月後,笑意更深了。他遞了跟煙給陸亦修:“兄弟,愁死了吧,來抽一根。”“不抽。”陸亦修推掉他遞來的煙,往周邊看了一圈後,又拉上了帽子。蔣磊往副駕駛座瞄了一眼:“她在玩手機,看不見,來,抽一根沒事兒。”陸亦修剛想接,卻又縮了回去:“算了。你也知道她這人,機靈得跟個狐狸似的,待會身上留了味道,她聞得出。”“你就說我抽的,煙燻的。”“待會親她,她嘗得出。”陸亦修低了低頭。蔣磊聽完,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算你厲害。”“是真不敢抽。”陸亦修長長嘆了口氣,“剛惹她生氣還沒哄好,要是再惹一樁,估計要雪上加霜。”“那算了,我也不抽了。”蔣磊把煙收進煙盒裡。地下車庫光線暗了,靜悄悄的。兩人靠著車門說話,倒像是高中時代深夜翻過圍牆後,總要發表的那幾句逃生感言。“這麼久了,還不準備公開呢?”蔣磊問。“哪敢啊。”陸亦修將帽子往下壓了壓:“你也知道,陳應月那個倔脾氣,她不答應,誰敢那麼做。”“也是,陳班長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倔。”“是啊。”陸亦修有苦說不出:“前兩年,可不就是因為我跟公司打了招呼,說要公佈戀情,她氣得三個月都沒給我一個電話。”蔣磊搖頭嘆氣:“陸亦修,你就可勁兒寵著她吧。”“那也沒辦法,她不理我我就沒轍了。”蔣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記得,當年高三一學長對她吹了個口哨,你就衝出美術教室,追著他打。陳應月來的時候,你還坐在他身上揮拳頭,結果她一句‘陸亦修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當場就把你嚇孬了。陸亦修啊陸亦修,你說你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障呢?”“中毒了。”“沒錯,陳應月有毒,還是個劇毒。”蔣磊笑得捂住了胸口:“話說回來,你剛才當眾親她可沒把我嚇死。幸好我機靈,及時反應了過來。”“謝了。”陸亦修拍了拍他的肩,與他相視一笑。“客氣。”蔣磊說,“你我都明白,陳應月那倔脾氣,要是惹她不高興,誰都沒好果子吃。”“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什麼。”“吳帆剛跟她表白了。”“哦。”蔣磊並不驚訝,“那小子的心思以前咱們倆不就知道了嘛,有什麼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