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左相等人傳閱了那黃綾,都面露不解之色。沈太傅疑惑道:“燕王殿下,這黃綾是一副繡品,並非遺詔。殿下是不是弄錯了?”“本王沒有弄錯。諸位大人仔細看看,這黃綾是御用之物。”燕南錚道。“這黃綾的確是御用之物。”楊右相道。“本將軍看看。”劉嵐徹再次伸手。燕南錚接過黃綾,朝著他伸展開來,不交給他。劉嵐徹氣急敗壞,“燕王,你以為本將軍會毀了這證物嗎?”燕南錚譏諷道:“你在想什麼,你自己清楚。”蘭卿曉看得分明,那的確是孃親珍藏的繡品之一,跟遺詔搭不上邊呀。劉嵐徹忽然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燕王,你把所有人當三歲孩童嗎?這不就是繡品嗎?哪有什麼遺詔?”她相信,燕王一貫未雨綢繆,行事滴水不漏,不可能鬧笑話,莫非那黃綾當真是遺詔?“卿卿,過來。”燕南錚柔聲道。“殿下。”她走過去。“卿大人是蘭家滅門慘案唯一倖存的人,是喬月姑娘的女兒。”他揚聲道,“這是你孃的繡品嗎?你瞧得出有什麼古怪嗎?”蘭卿曉拿過黃綾仔細地看,這繡線,這針腳,這圖案……劉嵐徹湊過去問:“這當真是你家的東西?”劉太后盯著她,眼神幽深凌厲,原來她就是蘭家女兒!尋了整整一年,原來她就在自己身邊!蘭卿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認真地看了又看。倘若燕王沒有判斷錯誤,這黃綾繡品是遺詔,那上面必定有字。莫非孃親直接在遺詔上繡了圖案?仔細看,這副雙面繡山水圖的佈局有點古怪,沒有所謂的疏密有致,繡線是純黑的,極力想掩蓋什麼似的……孃親會不會用雙面繡來遮掩遺詔?“可有瞧出什麼?”燕南錚溫柔地問。“這雙面繡有點古怪。”她如實道。“你雙面繡可以拆嗎?”“下官盡力一試。”“卿卿,這繡品當真是你家的?”劉嵐徹急切地問,那麼當真是長姐殺了她全家?蘭卿曉吩咐宮女取來小刀和針,爾後開始拆繡品。眾臣耐心地等候,一邊看她拆線一邊低聲議論。劉太后的眼裡聚集起陰戾,一定不能讓先帝的遺詔出現!她橫去一眼,在不遠處站著的張姑姑得令,右手微翻,一枚暗器朝蘭卿曉的方向無聲無息地飛去。燕南錚耳垂一動,眼神頓時狠厲了幾分,五指微轉,那枚暗器在靠近蘭卿曉的時候忽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