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娘娘無需擔心。奴婢並沒有繡麗嬪娘娘的舞衣,只是旁人裁出新衣,奴婢會在繡好皇后娘娘的兩身新衣後再繡舞衣。”謝皇后走下寶座,目光凌厲如刀,“別以為本宮那麼好糊弄。那舞衣是你設計的樣式,你敢說你沒有分心去思索?”“娘娘,麗嬪娘娘畢竟是主子,她有吩咐,奴婢無法拒絕。不過奴婢已經向麗嬪娘娘言明,待繡好皇后娘娘的新衣,才會繡她的舞衣。”蘭卿曉恭順道,垂頭順眼。“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本宮比?”謝皇后疾言厲色地怒道。“娘娘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綠珠勸道,“卿卿,你還不認罪?”“娘娘,雖然奴婢設計了麗嬪娘娘的舞衣,不過是在吃飯、睡覺的時間想的,並沒有影響繡娘娘的新衣。”蘭卿曉試圖解釋清楚,謝皇后的氣量也太小了吧,不過後宮的女人大多如此,誰能真正的清高?“本宮要重重地責罰你!”謝皇后氣得長眉絞擰,“綠珠,重打五十大板!”“娘娘三思。娘娘責罰奴婢是應該的,不過奴婢受了傷,勢必要養傷數日。即便堅持繡衣,只怕也繡不好娘娘的新衣,這不是誤了娘娘的新衣嗎?”蘭卿曉道。謝皇后的美眸蓄滿了怒火,卻無處發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綠珠提議:“娘娘芳辰將至,不如罰她再裁繡一身新衣,壽宴上穿的,要豔壓群芳。”謝皇后的怒火化作冷厲的刀劍,“聽見沒?本宮要三身新衣比那賤人的舞先繡好!你敢先給那賤人繡衣,本宮絕不輕饒!”蘭卿曉無奈地應承下來,只能央求雪兒稍微讓步了。不過,謝皇后知道她先裁好雪兒的舞衣,必定是有人去告密。……葉落音、拂衣和暮雪知道謝皇后為了一襲舞衣而大發雷霆,還要裁繡一襲壽宴穿的新衣,個個都像霜打了的茄子,四肢無力。蘭卿曉卻是鬥志滿滿,激昂地拍手以此激勵她們計程車氣,“你們不覺得很有挑戰性、很過癮嗎?”拂衣和暮雪有氣無力道:“我們不忙,但你和落音忙得過來嗎?你們已經好幾日不曾好好休息了。”蘭卿曉在想,有必要請蘇姑姑幫忙,安排一兩個功夫好的繡娘幫她們。葉落音滿目的擔憂,“麗嬪娘娘那邊如何交代?”蘭卿曉去了一趟毓秀殿,向玉肌雪說明這件事。玉肌雪氣得拍案,美眸迫出一抹凜色,“她竟然這般刁難你!”菡萏道:“這半年來,娘娘得陛下恩寵,謝皇后嫉恨在心,處處跟娘娘作對,處處要一較高下。其實娘娘已經讓著她了,她卻還是咄咄逼人。”“卿卿,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連累你才是。”玉肌雪滿目歉意。“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是謝皇后沒有容人的氣量。”蘭卿曉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繡好你的舞衣。”“你先繡她壽宴上穿的新衣吧,不過我的舞衣必須在壽宴之前繡好,我要在她的壽宴壓她一頭。”玉肌雪黛眉輕挑,眸光幽恨。“我一定讓你豔壓群芳,成為後宮 大打出手蘇姑姑得知此事,答應找兩個繡娘幫她們,不過剩下的繡娘、繡師不是緋顏的人,就是飄絮的人,都不願意幫她們。幸運的是,一個男繡師毛遂自薦,願意幫她們。這個男繡師名為飛羽,在針工局已經五年,刺繡的功夫十分紮實精湛,平常獨來獨往,不喜拉幫結派。蘭卿曉看了他的繡品,覺得他的功夫雖然比葉落音差一點點,但也有獨到之處。因此,她讓他負責兩身新衣的掃尾,葉落音則負責壽宴的新衣。四個人絞盡腦汁,花了一日時間,總算把新衣的樣式設計出來。想來想去,蘭卿曉最終決定,謝皇后在壽宴穿的新衣,以鮮豔的紅色為底,降低出差錯的機會。兩身新衣繡好之後,她們耽擱了一日才送去鳳藻殿。這日早間,葉落音檢查新衣,忽然尖叫:“啊——”拂衣和暮雪連忙走過來,見她一臉的震驚與慌亂,驚詫地問:“怎麼了?你叫什麼?”蘭卿曉正好走進繡房,“什麼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若影、雨婷等人雙臂環胸,一副冷目看好戲的神情。“卿卿,我們昨日繡好的兩身新衣髒汙了。”葉落音又急又氣,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