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節奏?燕南錚長驅直入,霸道地封鎖,強勢地攻佔,帶著狠勁蹂躪這香軟甜嫩。彷彿耳畔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必須這樣做,彷彿這就是他應該做的,彷彿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比想象中的更柔嫩,比午夜夢裡的更鮮美,比印象中的更香豔。清香縈繞在鼻端,他血氣奔湧,決定放縱自己去索取,去掠奪更多的美妙。蘭卿曉暈乎乎的,漸漸的喘不過氣,緊接著忽然騰雲駕霧起來,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忘記了眼下的處境。若非他抱著她,她早已軟倒在地。鬼見愁在外面盯梢,忽然瞥見殿下終於“動手”“動嘴”,瞠目結舌,眼珠子滾到地上了。殿下喜歡卿卿姑娘?自殿下知曉男女之事,就決定找到老王妃之前絕不娶妻,不近女色。這十年來,殿下對所有女子都是不屑一顧,甚至絕少看一眼。然而,現在,殿下竟然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鬼見愁不敢再看,轉過身去,往前走幾步,以免聽見不該聽見的話。蘭卿曉從暈眩裡醒過神,驚覺自己被侵犯了,奮力地推他。燕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方才那麼惡劣粗暴,現在又這麼邪惡可怕,太欺負人了!燕南錚扣住她的雙手鎖在她身後,溼熱的唇舌往下滑。熱浪滔天,驚心動魄,銷魂蝕骨,再多的詞都無法形容他此時此刻的感受。彷彿潛藏了二十六年的生命熱力之源,在這妖嬈迷離的夏夜悉數爆發,以毀滅性的力量席捲了他和她。 查清她的底細無論蘭卿曉如何掙扎反抗,都無濟於事。燕王的胸膛穩固如山,他的雙臂堅硬如鐵,完完全全地禁錮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恍惚了,身心的悸動、靈魂的戰慄讓她產生一種錯覺:燕王喜歡她?然而,她很快清醒,否定了這個猜測。燕王是那種冷酷狠辣的人,數次殺她,給她下定魂蠱,方才還那樣惡劣地對她,怎麼可能對她有別的心思?她憤恨地推他,拼了全力,燕南錚終究放開她,怔怔地凝視她。此時她的俏臉佈滿了薄怒,羞窘地避開他的目光,那唇瓣溼潤而嫣紅,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激烈與狂野,讓他更是心猿意馬,食髓知味。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嬌羞,她的玉容桃紅流霞,蘭卿曉覺得雙腮、脖子甚至全身都是滾燙滾燙的,而鋪天蓋地籠罩她的都是他清涼華灩的薰香氣息,如烈酒一般燻著她,告訴她此時抱著她的人就是他,讓她無所適從。她猛地推開他,倉惶地衝出去,消失在濃夜裡。燕南錚走出狹小的宮室,望著迷離的夜色,對方才那番香豔回味無窮。突然,他眸色一寒。該死的,他竟然失控了!從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讓他失控!鬼見愁走過來,摸摸鼻子,曖昧地笑,“殿下……”“回府。”燕南錚飛身而起,周邊似有飛雪飄落,寒氣森森。鬼見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跟上。上一瞬還唇角含春,下一瞬就冰寒懾人,殿下究竟是怎麼了?回到王府,進寢房前,燕南錚沉聲吩咐:“去查查她的底細。”鬼見愁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誰的底細?卿卿姑娘嗎?兩日後,他向殿下稟報:“殿下,屬下無能,查不到卿卿姑娘的底細。”“她是帝京人士嗎?真名呢?”燕南錚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上次就查過一次,沒人知曉她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應該不是帝京人士,真名無從稽考。”鬼見愁道,“不過屬下有一個發現。”“說。”“三月揚州發生一宗滅門慘案,蘭家二十餘口被殺,唯有蘭家大小姐逃過一劫。不過奇怪的是,揚州知府判定兇手是蘭家大小姐,並且上報刑部,舉國通緝她。屬下在刑部的卷宗翻查過,蘭家大小姐跟卿卿姑娘的容貌有五六分相像,不知是不是巧合。”“蘭家是做什麼的?蘭家大小姐為什麼殺害父母及全家?”燕南錚饒有興致地問。“據刑部卷宗裡記載,揚州知府認定蘭家大小姐因為抗旨不進宮選秀而與父母生了嫌隙,繼而殺害父母。還有一件事,案發當夜,有人親眼目睹蘭家大小姐披頭散髮從蘭家狂奔出來,她全身是血,且一路尖叫。”“這殺人的緣由未免過於牽強。”“對了,蘭家是揚州三大刺繡世家之一,蘭老爺的母親曾在針工局待了幾年,師承前任繡司,而蘭家大小姐也精於刺繡。”“蘭家大小姐的閨名是什麼?”燕南錚驀然一笑。“蘭卿曉。”鬼見愁也覺得,這麼多巧合,極有可能卿卿姑娘就是蘭家大小姐。燕南錚揮退鬼見愁,從書案取了那方繡著棠梨花的絲帕,雪顏浮現一抹神秘莫測的冷笑。……拂衣和暮雪花了兩日裁出麗嬪的舞衣,所用的衣料是蘇姑姑跟張姑姑交涉得來的。葉落音讚歎道:“卿卿,你設計的這舞衣,一定可以讓麗嬪娘娘豔驚後宮。”拂衣把一口酥塞進嘴裡,笑得眉目彎彎,“這舞衣已經這麼美,不繡什麼也勝過宮裡所有舞衣。對了卿姐姐,你打算繡什麼?”蘭卿曉仔細地檢查舞衣,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瑕疵,“還沒想好。皇后娘娘的兩身新衣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