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學生身穿白色上衣、墨藍色百褶裙,是正州女校的校服。只是側面,他就覺得她清新如蘭,氣質動人。一位身形較高的女學生,穿著同樣的校服從他身邊匆匆跑過。跑來的女學生,正是蕭沉冽。“容容,你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家裡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他抱歉地說道。“沒事,我也剛到一會兒。”慕容瞳轉過身來,努力憋著不笑出來。看著蕭沉冽扮成女學生的清純模樣,她忍不住要爆笑。他的五官過於冷峻,化妝師用脂粉柔和了幾分。蕭沉冽壓著嗓子柔柔地說著,快被自己噁心死了,“餓死了,我們進去吃牛排吧。”他們正要進西餐廳,卻見一位公子站在他們面前,只能止步。這位公子就是張天佑。每天中午,他一般會來伊諾西餐廳吃西餐。“你幹什麼?”蕭沉冽戒備地問。“二位姑娘,我姓張,我也要到這家西餐廳吃飯。若二位不嫌棄,我請二位姑娘吃西餐吧。”張天佑溫潤如玉地微笑,“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難道壞人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到額頭上嗎?你不要以為我們還是學生就想誘拐我們。”蕭沉冽嘲諷道。“這光天化日之下,我怎麼會誘拐你們?再說,正州有警察執法,有高督軍執掌軍政,我怎麼敢知法犯法呢?”張天佑笑道。“蕭蕭,這位張先生好像不是壞人,不如……”慕容瞳嬌羞地瞅他一眼。看著她這張素面朝天的清秀小臉,張天佑知道,她動心了。在他的努力下,“她們”同意一起吃西餐。來到二樓大堂的窗邊座席,慕容瞳與蕭沉冽對視一眼,見機行事。張天佑問“她們”想吃什麼,然後點了三份牛排、一瓶上好的法蘭西紅酒。“敢問二位姑娘芳名。”他的微笑很迷人,能讓不少女子深陷其中。“你叫我蕭蕭,叫她容容就行了。”蕭沉冽反問,“先生府上何處?”“寒舍在廣蘭路那邊。對了,二位姑娘在正州德蘭女校上學?”“你怎麼知道?”慕容瞳故作驚訝。“這還不好猜嗎?我們穿著校服,一瞧就知道。”蕭沉冽扮演的角色就是爽朗、尖刻的“女同學”,“張先生,你為什麼總是盯著容容?”“這……”張天佑語塞。 絕不能放手慕容瞳小聲責備蕭沉冽:“哪有呀?你別亂說。”蕭沉冽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有沒有,讓張先生自己說。”張天佑笑了笑,“實不相瞞,容容姑娘與我一位故友有幾分像。當然,你們的容貌不像,是那種清新婉約,如空谷幽蘭般的氣質很像。”被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讚美,她更加嬌羞,“原來如此。你那位故友呢?”“她……走了,也許此生再也不會相見。”他滿目悵惘,眉宇似有幾分傷心。“對了容容,你娘不是不讓你上學了,要把你嫁給江揚省一位官員的兒子嗎?”蕭沉冽愁苦道,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藉機揩油,“若你嫁到江揚,以後我就見不到你了,怎麼辦呢?”“其實……我不想嫁……”慕容瞳惆悵道,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若你真的不想嫁,我可以幫你。”張天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不喜歡麻煩別人,況且你我這是 你明明是女人!慕容瞳和張天佑剛走進小巷,楚懷安就把停在街旁的轎車開到別的地方去。站在一戶民宅前,張天佑打量了一圈,心想著容容的家境的確不怎麼樣。“讓張先生見笑了。”慕容瞳窘迫道。“進去吧。”他拉過她的小手進去。她嬌羞地抽出手,歡快地喊了一聲“娘”。蕭沉冽站在外面,看見張天佑那隻鹹豬手,恨不得立即砍了。屋裡沒有回應,慕容瞳道:“可能我娘出去買菜了,不如改天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等也無妨。”張天佑看了一圈這三間平房,的確比較簡陋,還沒有他家的客廳大。“對了,我倒一杯茶給你喝。”她沉穩地倒茶,爾後遞給他。這茶杯有點髒,不過他不嫌棄,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只一口,他就覺得頭暈目眩,很快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慕容瞳把蕭沉冽、謝放等人叫進來,爾後把張天佑綁起來,塞進一隻麻袋裡,再用一輛牛車把他轉移到另一處地方。張天佑甦醒的時候就知道被人坑害了,當他看見蕭沉冽恢復成如假包換的男人,震驚得眼珠子快掉了。慕容瞳還穿著清純女學生的校服,摘下假髮似笑非笑地看他。張天佑看見她露出男人的髮型,瞠目結舌。“我是男人。”她向他宣告,也向蕭沉冽宣告。“你怎麼可能是男人?”張天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開始懷疑人生,“你明明是女人!”“把他踹進河裡。”她冷酷地下令。他站在河邊淺水處,雙手被綁。謝放踹他一腳,他就摔進河裡。張天佑在河裡拼命地撲騰,求生的意志很強。然而,他的雙腳綁著兩塊大石頭,怎麼掙扎都沒用,不斷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