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忽兒,蕭沉冽吩咐謝放拉他上來,冰冷地問:“這兩三年,你從江州、陵州購來的醫藥品,是什麼人賣給你的?”張天佑渾身溼透了,咳得厲害,“我正當地買來……正當地做生意……咳咳……你們管得著嗎?原來,工場爆炸是你們乾的……”“對,是我們乾的。我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慕容瞳森冷道,“快說,跟你合作的人叫什麼?”“容容,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騙我?”他沒想到一世英明,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扔進河裡!”她再次下令。謝放鬆手,張天佑被那兩塊大石頭拽下去,沒頂了。時間差不多了,謝放再拉他上來。蕭沉冽寒沉道:“我沒什麼耐心,若你不肯說,我只好在你的膝蓋、手肘開幾槍。”“你們是陵州人……還是江州人?”張天佑吐出不少水,狼狽不堪。“你沒有資格知道。”慕容瞳持槍指著他,凌厲地喝道,“說!”“你嫁給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砰——被調戲了,她忍無可忍地開槍,打中他的左肩。張天佑血流如注,竭力忍著劇痛,一雙通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蕭沉冽瞧得出來,他對她動真情了,“若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慕容瞳冷厲地挑眉,“你想在河裡流血過多而死,還是溺死?” 生死決戰謝放鬆了繩子,張天佑在河裡撲騰了好一會兒被拉上來。他奄奄一息地倒在河灘上,終究說了兩個名字,以此保命。蕭沉冽和慕容瞳把他五花大綁,扔在河邊,立即進城與楚懷安匯合。楚懷安偷了兩輛不起眼的車和一輛卡車,他們的部下開卡車走,他們買了水和乾糧,馬不停蹄地離開正州。河灘上的張天佑以為自己會死,然而他命不該絕,一個多小時後,一位農民救了他,給他解綁。他不顧槍傷讓這位農民用牛車送他進城。見到自己的手下,他感覺快不行了,但還是吩咐下去,三十人上火車去追,五十人開車去追。不把人抓回來,他們就不要回來。無論如何,他要他們走不出南河省!爾後,他昏迷了,被推進手術室。慕容瞳和蕭沉冽事先做了離開南河省的計劃,還算順利。抵達南河省的邊境小鎮,他們決定歇一晚,想著張天佑半死不活,應該不會派人來追。卻沒想到,他們剛停車,後面就有幾輛車浩浩蕩蕩地衝來。蕭沉冽和慕容瞳覺得不對勁,立即招呼眾人上車。車輛飛馳,子彈咻咻咻地飛射,夜幕下的小鎮不再平靜,展開一場生死決戰。土路煙塵滾滾,牲畜貓狗飛速避讓。卡車殿後,車上的人開槍反擊,謝放開小車,楚懷安坐在副駕駛座,慕容瞳和蕭沉冽坐在後座。“應該是張天佑派來的人,沒想到這麼快就追到這兒。”她轉頭看後面的情況。“張天佑到底有幾分本事。”眼下,蕭沉冽最擔心的是他們火力不足。大卡車阻擋後面的車輛超越,不過還是有兩輛小車不要命地超過,追上他們。楚懷安伸臂探出窗外,開了三槍,“追上來了。”雙方互射,玻璃碎裂,形勢越發嚴峻。敵方緊追不捨,發狠地撞上來。砰——車子劇烈地震,慕容瞳等人往前撲,謝放罵了一句,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飛一般。她怒得射了三槍,蕭沉冽探出窗外,比劃了一個手勢。後面的卡車司機是他的部下,領會他的意思,猛踩油門,加速直接把一輛小車撞飛。另一輛小車追上來,狠狠地撞他們的車。撞的正好是她這邊,她往一旁跌去,蕭沉冽把她拽過來,“當心!”就是這麼巧,她趴在他身上,小臉紅彤彤的。咻咻咻——二人伏身避過子彈,接著楚懷安和慕容瞳同時反擊。蕭沉冽瞄準對方的車輪,爆了一槍,謝放猛地漂移,狠狠地撞過去。敵方的車輛歪向路邊,報廢了。這段飆車追逐、你死我活的槍戰戲碼,持續了二十公里,以敵方全軍覆沒告終。慕容瞳與蕭沉冽的手下各傷亡五人。卡車、小車都差不多報廢了,他們只能選擇坐火車。所幸離江揚省的邊境小站不遠,總算堅持到火車站。他們沒想到,火車上還有一場生死決戰等著他們。填飽肚子,喝了水,他們正打算睡會兒,忽然,謝放察覺到不對勁。四個面目冷漠的黑衣男人走過來,又四個黑衣男人從另一頭走來,目光掃來掃去,分明在找人。慕容瞳和蕭沉冽對視一眼,看見那幾個黑衣人的手不約而同地摸向腰側—— 誰擔心你了?蕭沉冽等人的槍已經沒有子彈,況且車廂裡百姓不少,一旦開槍,就會殃及無辜。在敵方拔槍之際,他與慕容瞳對視一眼,飛速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對方。與此同時,謝放和楚懷安等人也飛躍而起,奪槍制敵。“啊……啊……”車廂裡一片驚亂,乘客們尖叫著逃奔,或是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多時,乘客們跑光了。敵方的人越來越多,足足有三十人。車廂空間狹小,容納不了數十人混戰,因此,這場激戰擴充套件成三個車廂。謝放、楚懷安已經奪槍,砰砰砰幾下打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