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算數,我晁凌風不是善男信女。我是一個相當講理的人,能忍則忍,一旦忍不下去,想要激怒我的人,將會發現他犯了致命的錯誤,後悔已來不及了。你,已經快要激怒我了。”
“你儘管說狠話吧!本堂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弟子遍佈大江南北,是江湖七大幫派之一,你……”
“哦!你們的惡勢力真有這麼強大?”
“公冶二少幫主,可以證明本姑娘所言不虛。”
“這麼說來,你們為非作歹,殺人越貨、謀財害命、聚眾凌寡等等傷天害理的罪行,也同樣多得不可勝數吧?對不對?”
“胡說!你……”
“你引起我的興趣了。”
“引起你什麼興趣?”
“本來,我打算到各地走走增長見聞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花費一些時間,看看你們這些聚集一大群歹徒,弱肉強食橫行霸道的強人,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他拖起其他十名男女,拍開穴道。
“你們可以走了,回去告訴你們的堂主旱天雷,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向他稟告,不妨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他冷冷一笑;“我希望他派人來找我,最好用卑鄙的手段暗殺偷襲.我就有剷除你們太極堂的藉口了,快滾!”
十男女臉色泛青,不知如何是好。
“在下以十聲數送行,數盡而走不出在下視線外的人,必須留下身上的一些零碎。比方說,一條手臂,或者兩隻耳朵等等。一!二!”
門外,柏大空支著紫竹杖當門而立。
“小老弟,等一等。”柏大空援手叫。
“老傢伙,你還不死心嗎。”晁凌風怪腔怪調問。
他這一聲老傢伙,可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
“我知道你很了不起。”柏大空舉步入廳:“我柏大空栽一次已經受不了,可不願栽第二次。你像個鬼,人怎能與鬼鬥?喂!這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災禍?”
“參見柏老前輩。”公冶勝宙搶著行禮,氣色甚差:“這裡所發生的事,請老前輩作見證。”
“老夫從鎮上經過,打聽出一些不太好的訊息,所以前來看個究竟。”柏大空老眼冷芒又乍現乍隱:“你們一幫一堂,一向相安無事,有時也合作愉快,怎會為了些小磨擦,就翻臉相殘了?要不得。”
“老前輩請問問於壇主,她這種犯了江湖大忌的作法,到底用意何在,不難查出到底是什麼人有意挑撥仇恨,誰在存心不良,玩弄惡毒的陰謀詭計了。”公冶勝宙對柏大空執禮甚恭,但說話時難免怒形於色。
“是你嗎?於壇主。”柏大空向躺在地上的九天玄女沉聲問。
“太極堂的事,老前輩,恕難奉告。”九天玄女的態度依然頑強:“有何疑問,何不向敝堂主提出?”
“老夫會向旱天雷質詢的。”
晁凌風劍眉一軒,哼了一聲。
“老人家,你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他大聲說:“這件事在下已經管了,而且已經決定,你跑來擺出一手包攬的氣派,你沒問在下肯是不肯呢?”
“小老弟,你不要火上添油,把糾紛擴大得不可收拾,這對誰都沒好處,反而會加速引起一幫一堂的火併,將有無數江湖人士捲入遊渦,死傷之慘是可以預見的。小老弟,讓老夫權充調人,消弭這場災禍好不好?”
“可是……”
“小老弟,你問問公冶二少幫主,他知道老夫是個有擔當的人。”
“晁兄,柏老前輩位高輩尊,他老人家既然適逢其會,有權按江湖規矩過問。”公冶勝宙說:“像這種大事,真需要有人主持公道。”
“他。”晁凌風向柏大空一指:“他能主持公道嗎?”
“能,晁兄。”
“他的聲望地位夠份量嗎?”
“柏老前輩是白道英雄中,聲譽極隆的名宿。”
“哼!他一點也不像聲譽極隆的白道名宿。”
“晁兄……”
“不久之前,他就曾經出其不意,想一杖要我的命,出手很毒很狠.不像個白道名宿。”
“胡說八道!”柏大空笑罵:“你小子一聲不吭,把威震江湖的兇魔飛天蜈蚣整得灰頭上臉,還怕禁受不了老夫一杖?喝!我看你表面氣概恢宏,骨子裡卻工於心計斤斤計較呢。”
“對那些真正工於心計的人,我是會計較的。同時,我做人處事的態度,也會因心情不同而方法各異。任何人,包括你這位白道名宿,最好不要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