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老弟,真生氣了?”柏大空不笑了。
“還沒有。”晁凌風笑笑,伸手拍拍公冶勝宙的肩膀:“在下處事的宗旨,是從不過於勉強別人,所以,我放棄原定的計劃。既然你信任柏老前輩,在下當然尊重你的決定。我在譚家橋鎮等你。”
“晁兄大可先行前往武昌。”
“不,你三人都受了內傷,需要有人照料。在下既然出面管了這檔子閒事,就得管到底,不能半途而廢。我先走,鎮上見。”
“在下深感盛情……”
“快點來,不見不散。”晁凌風的語氣十分堅決,不見不散四個字說得斬釘裁鐵。
不再與眾人招呼,他扭頭便走,在門旁抓起自己的包裹,大踏步走了。
“好猖狂的年輕人。”柏大空盯著他的背影說,老眼中的冷芒又現:“武功深不可瀏,城府甚深表裡不一,一旦風雲際會,他就會飛騰變化。”
誰也沒留意這位白道名宿的神情變化。
譚家橋鎮恢復舊觀,鎮民的活動一切如常。
晁凌風在鎮口的小食店中進食。
已經是午牌初正之間,該進午餐了。
他要了一壺酒,一面自斟自酌,一面沉思。
他對柏大空生疑不是沒有原因的。據他所知,一個白道俠義英雄,尤其是聲譽甚隆的名宿,其一,決不會向晚輩無端出手。有聲望的老前輩們,要是不珍惜羽毛,無端向晚輩動手腳,勝了臉上無光,敗了必定斷送一世英名,誰也不願做這種荒謬的笨事。
其二,即使返老還童,有意露兩手,也決不會出手便是狠毒的殺著。柏大空毫無顧忌地攻了他一杖,而且真力注入杖上,又快又狠。更令他不滿的是,那時他位於死境,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
像這種行為乖僻的名宿,能信任嗎?
這就是他要在鎮上等侯公冶勝宙的用意:他不信任柏大空能真的公正地主持公道,太極堂的人太多了。
到武昌還有百餘里,公冶勝畝三個受傷的人,沿途能保護自己嗎?他深感懷疑,所以他要管到底。
太極堂在沿途一定還有不少人埋伏!
那位於壇主九天玄女心狠手辣,陰險難測,要是橫定了心,恐怕連柏大空也難逃毒手,死無對證,還談得上什麼公道?
酒足飯飽,再喝了一壺荼,總算看到公冶勝宙三個人的身影出現了。
“先進來飽餐一頓。”他踱出店外打招呼:“公冶兄,那位柏老前輩呢?”
“柏老前輩去找他們的信壇壇主,信壇是法壇。”公冶勝宙跟在他身後入店:“晁兄,大德不言謝,兄弟心感。這次……”
“別提了,我想知道處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