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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南邑王妃從軍記 作者:度迢迢

“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你。”雲堂說出這句話,用了全身的力氣。“正因只有我能,所以我才不能。”雲月說出這句話,一顆眼淚直接從眸子裡滴出來,落在了錦緞上,“爹,我們沒有資格替他做選擇。”“爹也不忍看你痛苦,為此事爹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人手。沒想到雲霽把你捲了進來。是爹對不起你。”“爹,你不明白。我寧願此生再也不見他,也不願讓他恨我。”雲月哽咽道。雲月感到絕望,她清醒過來,不敢再提回南邑。作者有話要說:我得學一下斷章的技巧……☆、撥棹子一雲月還是回了大夷皇宮。奇怪的是,洪阿基對她溫柔了許多。不但允許她在上工時間睡覺,還派了個宮女給她。雲月認為這理所當然,沒有多想,這些變化反而讓她更自在了些。她在洪阿基面前不再那麼彬彬有禮、恪守本分了。有時她會當著他的面咒罵老臣,對他的妃子評頭論足。更熟了以後,便直言大夷的弊病:文教不足。到後來敢於與他爭論,生氣,幾天不理他。“把雲流叫來。”洪阿基冷不丁對旁邊伺候的內官說。內官遲疑了片刻才領命去了。雲月來的時候,洪阿基正在埋頭奮筆疾書。“幹什麼?”她的語氣有些衝。“看看呼肅原寫來的摺子。”洪阿基頭不抬說,語速很快。“不是不讓我管治宇家的事了嗎?”雲月抱起手臂,居高臨下斜睨著他,嘴角勾著冷笑。洪阿基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說:“現在我讓你管,管不管?”他的臉色冷硬,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帶了些顫抖,彷彿怕她真的不管似的。雲月幾步走到他的案前,拿起他方才遞出來的摺子,開啟前還不忘放幾句硬氣的話:“是你求我我才看的。”洪阿基雖然不爽快,也沒說什麼,硬是把那個求字消化了。雲月與洪阿基相處自然了許多,可還並不是無所顧忌,畢竟他不像周曠珩那樣包容她。皇族權貴中,雲月只相信周曠珩不會傷害她,從一開始就相信。雲月幫洪阿基出了許多計策,三個多月幾乎形影不離。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清秀內官與單于走得那麼近,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後宮裡那些女人很快察覺出不對勁來——主要還是因為洪阿基去後宮越來越少了。整整一個月未召過妃子侍寢。一日,後宮眾妃之首帶了幾個人來了洪阿基寢宮的書房。彼時三更天剛過,雲月正在打瞌睡。上首的洪阿基正看著她出神。那妃子是治宇家的人,名叫治宇蔭,是個高大凶悍的女人。她看到雲月在睡覺,又看到洪阿基在看雲月,她冷笑一聲,疾步走到雲月面前就給了她一巴掌。雲月猛然驚醒,腦袋暈得發痛,她看清面前面目可憎的女人後,即刻轉頭去看洪阿基。治宇蔭見她的反應臉色更難看了,她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呼了出去。剛要打到雲月臉上,雲月抬手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料那女人的力氣大得嚇人,她反握住雲月的手腕,用力一甩,竟一把將她掀翻了。洪阿基這才發話:“阿蔭,為何對區區內官發如此大火?”雲月沒想到洪阿基如今已經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了,他昨天還對她說後宮幾個治宇家的女人囂張跋扈,總有一日要除掉他們。“這奴才竟在當值時瞌睡,該打。”治宇蔭抬著下巴對雲月說,眼裡不無刺眼的得意和輕蔑。洪阿基笑了笑:“確實該打。”聞言云月動了動眼珠看他一眼,在地上跪得端正了些。聽洪阿基如此說,治宇蔭對雲月冷笑道:“打也打過了,跪安吧。”雲月抿唇閉眼,對那女人跪地磕了個頭,站起來退下了。走出寢殿,她的頭還在犯暈。初夏的夜半,天兒很涼爽,她看了看天上的弦月,撥出一口濁氣,抬步回了自己的住處。後來雲月被洪阿基的妃子幾次刁難,而洪阿基只能視而不見,他只有這個能力。也是從這時候起,洪阿基才意識到朝中權臣對他的約束有多大。雲月來之前,他甚至將那些人對他的管束視為理所當然。他竟然那麼蠢過。雲月讓他開了竅,以至於後來,他親手將世代老臣呼肅家族給瓦解了。不過他有良心,不過撤了他們的官位而已。盛夏,蔚南苑裡的三角梅盛開。一簇簇各色花朵如透明的七彩陽光,將院子襯得絢麗。每次休沐,雲月都會回來,在院子裡練字。家裡的人都不敢打擾她,因為她的臉色一次比一次沉肅。雲霽的腿還沒好全,大夫說即使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蘇朦每日扶著他出來散步,他們常看到雲月。她的眉頭就沒鬆開過。現在雲家的安危幾乎靠她一人,她在皇宮裡常受那些女人欺負,可是這些都不算什麼,於她而言,最痛苦的是不能回南邑王府。一朵鮮豔的大紅色三角梅掉在雲霽腳邊,他蹲下去撿了起來。蘇朦趕緊扶著他。雲霽將手臂抽出來,往前走了一步。“我總要學著自己走路,就像人總要長大。”烈日正盛,雲霽額頭上滲出汗水,他剛要抬手去擦,蘇朦已經拿了手帕覆上他的額頭。雲霽看了蘇朦一眼,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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