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云月臉色陡變,她看了看天,日頭開始西沉,已到酉時。“王爺去了何處?”雲月問那小兵。小兵被雲月陡變的面色嚇到,說話說得磕巴:“此……此乃軍機,卑職不知。”“帶我去見相非。”雲月不說廢話,說完抬腳便往營裡走。見這紫衣小公子不但拿著王爺的親令符,還直呼軍師大名,小兵深恐誤了軍機。他幾步跟上雲月,皺著一張臉說:“相大人在岐城,不在軍中。”雲月頓了頓說:“吳纓呢?”“吳將軍隨王爺一同去了。”小兵埋頭回答,不敢看雲月。“刑將軍?”雲月耐著性子問。“刑將軍!”小兵眼睛一亮,隨即又洩了氣,“將軍此時外出巡營去了……”雲月想罵娘:“奉姜總在吧?!”“在在在!”小兵頓時點頭如搗蒜。“快帶我去!”見到白雲,奉姜著實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奉姜問,“王爺不是不讓你……”“廢話少說。”雲月直接亮出周曠珩的親令符,“王爺去了何處?帶了多少人?”奉姜本想再問,見了親令,硬是噎了回去。他看著白雲,滿臉疑惑:“王爺到鎮南橋見夷軍將領去了,帶了五百親兵,五百驃騎軍。”聞言云月心頭彷彿受了重重一擊,她面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怎麼了?”見雲月如此神色,奉姜也不禁緊張起來。“洪阿基的目的不在別處,就在王爺。”雲月說,“他們要活捉王爺。”“什麼?”奉姜震驚,“你如何知道的?”“先別管我如何知道的,我以性命保證。”雲月說,章行逸雖然時而犯傻,但他在大事上不會犯糊塗。無論如何,雲月都寧可信其有。“王爺已經走了兩個時辰,恐怕……”奉姜的聲音有些不穩。“怕什麼怕!”雲月比他鎮定,“你手下有多少人?”奉姜怔了片刻,隨即便領會到了她的意思:“不行,沒有主帥令符,我無法調動軍隊。”“有王爺親令還要主帥幹什麼?”雲月收起南邑王親令符,撩開帳簾便走了出去。奉姜跟上,拉著雲月,低聲吼道:“你這是假傳軍令!”奉姜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假傳軍令罪,輕則一人凌遲,重則滿門抄斬。“我有這個。不是假傳。”雲月沒有功夫與奉姜解釋,她把脖子上一塊玉墜拿出來遞給奉姜,“拿著這個,先派人去追上王爺,若是趕得及,就說是白雲說的,讓他即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