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婿不但離家遠,還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不知道算不算個男人!雲堂差點氣炸了肺,若不是看在另一道聖旨的份上,他真打算讓雲月逃婚算了的。六年前見過這人不少面,六年來關於他的密報無數,可是當他站在自己面前,以女婿的身份稱自己為岳父時,雲堂還是感到無比陌生。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完啦~看得還滿意否?☆、風歸雲三雲堂微微皺眉,打量了下週曠珩,從腳到頭,身板還算行,長相雖好,月兒也配得上。“嗯,王爺坐。”既然周曠珩稱他為岳父了,雲堂也就受了。兩人坐定,中間相隔一方茶案,案上一套白瓷茶杯,一套竹製茶具,一枝新鮮白荷置於瓶中。“王爺愛喝什麼茶?”雲堂看似隨意發問。周曠珩沉吟片刻,回道:“新山茉莉綠茶,新山鐵觀音,峨眉碧潭飄雪,陽西貢茶,都是好茶。本王最喜峨眉碧潭飄雪。”雲堂臉色緩和了些,周曠珩說的並非全是當世名茶,只有真正嗜茶之人才懂得欣賞這些茶。喜歡喝茶就好啊!周曠珩再加了一句,雲堂聽了臉上頓時笑意融融。周曠珩說:“本王喝過最好的茶,是雲月煮的碧潭飄雪。”“南邑王對阿月好不好?”正房廳裡,雲深看了雲起一眼,問。雲起抬起頭,猶豫。“說實話!”雲起一凜,脫口而出:“還好。”說完見雲深不滿,他繼續說,“王爺答應無論如何會護著我們,也確實做得不錯。這次……回京,他派了自己的親兵大將送我們。在府裡,阿月想如何他都隨她去了,可是他不容許阿月出府,這點上半點不縱容阿月。有一次阿月偷偷出府,被他抓住了,我們幾個,都捱了打。”雲深聽見周曠珩管雲月挺嚴,本還滿意,可是聽說他打人:“連阿月也打?”“王爺本不想打她,大哥你也知道阿月的性子,她非要替雲雨她們捱打……”“哼!你就看著她捱打?”雲起有苦難言:“我勸了,最後替阿月捱了三十棍……”“用的什麼?棍子?”雲深眸色冷厲了起來。“軍棍……”雲深聞言一掌拍在一旁桌案上,案上裝著水果的盤子都跳了起來。雲起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雲深又問:“王府裡的下人對你們可好?”“好!”雲起這下沒有猶豫了。“好什麼?”接話的卻是從後面走來的雲月,她只是隨口一問。“不關你事,先去收拾你自己的爛攤子。”雲深板著臉道。雲月噘嘴:“大哥你老是板著臉,看起來比爹都老了!”說完快速跑出去,不管雲深有什麼反應。到了書房,雲月踏進去便聽見她爹帶笑的聲音。“你猜她怎麼說?她說啊,我爹是天下第一神將,你們幾個憑什麼從我爹手裡搶走我?”“爹!”雲月欲哭無淚,“你又在說我的好話?”雲堂和周曠珩均轉頭看向她。“月兒,來來來。”雲堂笑得滿面紅光,“好久……幾天沒喝到你煮的茶了,順便煮一壺茶給王爺嚐嚐。”雲月看了周曠珩一眼,走到茶案邊,對她爹說:“要喝茶,少說話。”說著便動手煮茶。雲堂卻起了談性,接著說:“那幾個小子不服,非要表現給月兒看。一個個拿來弓箭,說誰先射中一隻山雞拿來當聘禮誰就是月兒夫君……”“爹……”雲月無比怨念地看著她爹,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竟然對周曠珩說,“王爺棋藝高超,您還是陪他下棋吧。”“是嗎?那我們下棋?”雲堂笑著問。周曠珩點了點頭。兩人移到一旁棋案上下棋去了。雲堂下棋時不喜歡說話,書房裡安靜了許久,雲月茶也快煮好了。誰知棋下到一半,又有人說話了:“後來怎麼樣了?”這是周曠珩在問。雲月和雲堂均抬頭看他,他看著雲堂,面帶笑意。這是雲月第二次看見他笑。雲堂愣了一瞬,看著棋盤頓了片刻,接著丟下手裡的棋子,笑:“後來,那幾個小子在山上迷了路,還是月兒把他們帶回來的。最後一個個都沒臉再來咱家,月兒對我放話,將來……”“爹!”雲月這次打斷得有些急切,“過來喝茶。”雲堂卻堅持要說完:“月兒說,將來我的夫君,一定要有一身武藝,能在戰場統御千軍,要有一身文才,治得了一方天地,要有一身正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當時正是雲月與周涼疏遠之際,那幾個小子是不明朝局大勢,意欲攀附雲家而來向雲月提親的。雲堂將他們集中起來,讓她自己挑,她就說了這些話。那時她氣憤自己眼光歪了,幸好及時撥亂反正,前兩條確實是她從小的標準來著。周涼放棄她,原因她很清楚,因為雲家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便會牽連九族。朝中清楚局勢的人,無論是誰都對他們敬而遠之。雲月看不起他們,卻也清楚自家處境,從很小開始,她便避免與權貴牽扯。一是為配合家族激流勇退的策略,二是怕交心以後被放棄自己難受。她就看錯了周涼一人。然而,當時賭氣說的話,此時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雲堂笑著為雲月解答了這個疑惑:“我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