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好掩飾驚訝,嘴上也不打算留情。“變態駭客。”說來也是孽緣。他嘆了口氣,把種種表現和其代表的東西整合起來,要猜出對方的身份並不困難。駭客。同處一個圈子大可觸類旁通,自己是超能力,對方是技術流,他們本該知己知彼,好比遊戲中打遠端和近攻的關係,不論哪一種都比現在要好看些。誰讓他們始一見面就稀裡糊塗的上了床呢。“別叫得那麼難聽嘛。”聲音是從音箱裡傳出來的。左信看著電腦桌面上彈出的即時會話視窗,有個陌生人正在那裡自顧自的傳送著語音訊息,很好的維持了“單方面”對話的進行。“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他吹了聲口哨,“我在你的手機裡安裝了一個隱藏檔案,除了格式化以外不會被防毒軟體掃描或清除,每隔四小時報一次你的座標。”左信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對方也頗有誠意的遞上了網路上傳得神乎其神的個人資料。——代號gs。真實姓名不祥。生卒年份不祥。網傳是通訊工程專業碩士,駭客聯盟曾任總指揮。其實還是一個熱愛發無表情自拍的網紅。“其實我查得到,甘舜。”他說:“你這幾天一直在監視我?”“偶爾吧。”他喝了口水,強壓下故技重施再次衝到另一頭把駭客暴打一頓的衝動,摸到床頭櫃上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菸。男人正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無比露骨的“嘖”了一聲。“我蠻羨慕你有那樣的能力。”他聲線低沉,嚴肅正經,語氣不含下流成分,臺詞卻相當的不知羞恥。“不然我現在就過去幹你。”左信手一抖,菸灰掉在床上,他收起浴袍下光裸的小腿,示威似的齜了齜牙:“可是你不能。”“說的是呢。”嘆氣是甘願認輸。男人被電流磁化過的聲音彷彿帶著藥性,他得時刻提醒自己警惕對方的一切行為,即使看起來似乎是沒有必要的。接下來的幾天,甘舜也不過是每天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說話而已。如果對方身份真如網傳那樣,他平時還要讀書,每晚都會像問安一樣過來閒扯幾句,至於左信,反正也沒有什麼業餘活動,索性就陪他扯,從自己的英勇事蹟扯到甘舜那個腦殘妹妹,以及那次糟糕的相遇。“我說了是碰巧,”甘舜無數次跟他強調,“我正缺個伴兒,而你恰好送上門來,隨機事件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