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衣服摔下來已經稀巴爛,並且滿身血汙,我早扔了,現在裸著上身對抗寒風,那風該死的大,我低聲咒罵,但是罵得再狠,我還是睡不著,身體還是發抖,遠處的她在寒風中蜷成一團,看起來很可憐,有時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裡盡是乞求,似乎求我過去摟著她我故意扭頭不看她,我就冷死也不跑去摟她,女人都沒一個好的。白天我到處轉悠,希望找到出谷的路,我不能困死在這深谷裡,就是下地獄我也要將連敖和銀奕拉下來,今天轉了大半天一無所獲,實在沮喪。無力的躺在草地上,卻發現有人的目光不時在我赤裸著的上身巡邏,直接的一點都不躲閃。“你平時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男人?”“錯,對身材好的男人我才這樣看,醜的看一眼都嫌多。”她一邊說一邊悠閒地撥著小草,那雙眼睛竟然沒有絲毫收斂,火辣而肆意,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她懂不懂羞恥?難不成她看見好看男人都是這般兩眼發光?“看來朕的——”我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突然想起,我現在早已經不是皇上。“我該怎麼叫你?”一直以來,我都叫她皇后,現再在這樣稱呼,似乎不恰當,不知道這些天是不是悶著了,今天竟然有說話的慾望。“我叫宮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兒,舞兒,任夫君你選擇?”她竟然朝我調皮一笑,帶著一絲俏皮,這樣的她與我記憶中中的不一樣,我發現我對自己的皇后瞭解甚少,但這裡的名字我沒有一個想叫,都難聽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讓人喜歡不上來。“你莫不是真的當我是你夫君?我現在已經不是皇上,比不必要再跟我來這套,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的確是我的夫君,我們就是夫妻,不但有名還有實,你已經殺子難道還要拋妻?”她質問著我,她那句殺子拋妻讓我的心莫名一抖。她真當是我的妻子了?妻子二字從她嘴裡說出來,陌生但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木頭冰,|狼笑 番外卷 人生百態 012 勾引我總覺得在谷底相處的日子,才讓我真正認識她,宮中的皇后中規中矩,高雅端莊,的確是一個皇后的好典範,但在谷底的她率性而隨意,那慵懶的神情,那嫵媚而俏皮的笑,讓我總有點恍惚,這是我的皇后嗎?有一些話連我也羞於啟齒,但她卻張口就說,似乎閒話家常般自然,讓我瞠目結舌但她卻不自知,其實我一直對那晚喝醉酒的事耿耿於懷,但她竟然坦白說是她的宮人下了藥,一聽到這話我就怒,我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我質問她為什麼不去阻止,聲音帶著怒火,但她卻說這藥的唯一解藥是男人,這宮中只有我一個男人,除了我她找不到別的男人共度春宵。這個女人敢情是不會臉紅?共度春宵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我扭頭不再理她。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極少交流,比陌生人還要陌生,我忙著去尋找出路的時候,她就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睡懶覺,早上是這個姿勢,我回來之時依然是那個姿勢,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怎麼就不急著出去,難道她還想在這個谷底呆一輩子?“你何必耿耿於懷?這個國家本來是你父皇搶來的,現在被人搶回去,你就當還給他算了。”她不是我,豈能體會我心中的憋屈與憤怒,不甘和沉痛?她還要問我恨不恨夏初晴,她明知她是擱在胸口的一把刀,卻硬是要去碰觸,我已經剋制自己忘記這種痛,但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再次想起她的背叛,痛意還是瀰漫全身。她說她這樣對我是迫不得已,她勸我放下執念,因為強扭的瓜不甜,但她是我強搶入宮的麼?當初是誰在床上不時地勾引我?現在我淪陷了,我不能自拔了,我付出了滿腔真心,她卻說我執拗,對我說強扭的瓜不甜?她一個外人知道什麼?多管閒事。“這天下又不是沒女人,何必執著她一個?要不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我並不比她差。”她看向我,話說出口之時,臉已經一片粉色,我還沒有見過有人像她那麼自戀,怪不得她與夏初晴臭味相投,都是想將男人勾引到手再棄之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聊著聊著最終吵了起來,以前她對我畢恭畢敬,看見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竟然敢與我爭鋒相對,半句不讓,實在讓人惱火。白天我繼續尋找出路,我實在不甘心留在這裡一輩子,無論如何我一定出去,但有時看到那絕壁懸崖好生絕望,而她每天心情奇好,睡覺,看天,哼歌,有滋有味地吃著果子,與我焦慮急躁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每天晚上聽著她哼的歌,我都會覺得刺耳得很。“你能不能不唱,你不知道自己唱歌很難聽嗎?”“你心情不好,就是天籟之音你都聽成廝殺聲,心靜自然四處靜,心煩看誰都不順眼,連我你也看不慣,你該自己反思了,知不知道?”她斜著眼睛看了我兩眼,然後繼續唱著,那口吻簡直就是在教訓小孩子,我濯傲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