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身體,胸口火辣辣的痛,原來我真的沒死,我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壓的我胸口很痛?我以為我這樣盯著她,她會馬上離開,沒想到她只是短暫的愕然後,就繼續將唇覆蓋下來,輕輕吸吮,心怦怦跳了幾下,口腔就滿是果子的甜香,在這一瞬間我什麼都明瞭,,原來這些日子她就是這樣喂著我,但誰要她這樣喂?根本就沒徵得我同意,我定定盯著她,冷漠而冰冷,估計是她被我盯得發毛,逃一樣爬了起來。“醒了就好,吃點東西。”她遞給我幾個果子,我沒有去接,眼神空洞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我還沒能從傷痛中走出來。“你不餓?”她見我不接,就拿著幾個果子在我面前晃,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很吵,我緊閉雙唇無力說一句話。“難道摔下來大難不死,竟可以不喝不吃?”她在旁邊自言自語,突然有衝動想拿東西堵上她的嘴巴。我就這樣躺了一整天,整個人更加沒有力氣,但我就是不想說話不想吃東西,甚至連動一下也覺得費勁耗時,到夜晚氣溫一下子降了不少,我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呆在這個鬼地方,不摔死也冷死。突然身體一暖,她竟然二話沒說在我身旁躺下,還要無比自然地攬住我的腰,整個人貼了上來,只是臉通紅通紅的。“你幹什麼?”我怒視著她,女人都是蛇蠍心腸的,這時我把我對晴兒的怨憤發洩在她的身上。“沒幹什麼,我冷。”她無視我的怒氣,竟然還將頭埋在我的懷中,微微蹭著我的胸膛,索取我的溫暖,身體的接觸,竟然帶來想不到的溫暖,我想推開她,但卻沒有那個力氣。“我不是火把。”我的聲音寒若冰霜,這個時候似乎她是我的火把,因為她的身體比我的暖多了。“你是我的夫君,你有義務做我的火把。”她懶懶地說,聲音是慵懶的,連身體也是如此,我從來不知道她的臉皮竟然然如此厚,我都已經一臉嫌惡地看著她,她竟然還將身體貼得更緊,這女人——“還冷嗎?”“傷口還痛嗎?”“我真怕你就這樣死了。”“我覺得很暖。”“其實現在也很好,比皇宮還要好。”“濯傲——這樣摟著真暖。”“濯傲,其實——”她自言自語,在自己的喃喃聲中沉睡,不知道是不是風大,她的臉紅通通的如一個熟透的蘋果,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不可否認有她摟著我,這一晚我雖然醒著但卻不再冷得直打哆嗦。第二天她醒來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但不久就帶回來一堆果子。“吃不吃?”她又來引誘我了,臉上帶著笑,我冷眼看著她不說話,都變成這樣了,她還笑得出來?“死撐。”她在我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口,還要故意吃得很香很好味的樣子,不就是一個果子嗎?想騙誰?但肚子卻禁不住咕咕直叫。“你怎麼也下來了?”這是一直盤桓在我腦海的問題。“如果我說我是為你殉情跳下山崖,你會不會很感動呢?”她回眸一笑,笑容絢爛得如久違的陽關,這時候的她率性而隨意。“如果不是被人推下來,就是怕被砍頭自己跳下來了吧,為我殉情?我三歲的時候興許會相信。”這樣得謊話虧她說得出來,晴兒我如此待她,她還是在背後捅我一刀,她會為我殉情?傻子才信她。“男人我見得多,就是沒見過你那麼蠢的。”她黑臉拂袖而去,她居然敢罵我蠢過一頭驢?即使我現在不是皇上,也容不得她如此奚落我,殺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我的拳頭緊握,因為生氣扯動胸口的傷口,真是受罪。她無視我目光的兇狠,還是大口大口地吃著果子,那清脆的響聲,那嘖嘖稱歎的聲音,讓我的胃一陣抽搐,我似乎真的是餓了,但我絕對不受她的引誘,誰叫她剛才說我比一頭驢還蠢?誰叫她故意吃得那麼香?我掙扎地站起來,但一動全身扯得生疼,有好幾次幾乎要跌倒,她跑過來扶我,我推開了,假惺惺的女人。“別碰我——”我嫌惡的聲音讓她一下子鬆開了手,眸子帶著受傷。“我就是還喜歡你,我才扶你一把,等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你倒在我身邊我還踹你三腳呢?不識好歹的傢伙,有我小睡這樣對你,你該偷笑三聲了。”喜歡我?我嘲諷一笑,女人天生會說謊,謊話信手拈來,隨口就說,讓人心寒,我再不會相信有人會真心待我。我跌跌撞撞去尋找果樹,這裡晚上是冷了一點,但白天倒向百花盛開的春天那般溫暖,這棵樹的果子又大又紅,可惜太高了,我夠不到,為了找到一棵矮點的果樹,我走一會歇一會,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等我吃飽之後,天卻黑了下來,而我也無力再走回去。 我靜靜地躺在地上,頭頂烏雲遮月,天陰沉沉的如我此時的心情。我想起了陣前銀魄大軍的倒戈,我想起了晴兒隆起的肚子,我想起大軍在陣前連拉弓都無力的慘狀,心滿是恨。有仇不報非君子,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背叛我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我的五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