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氣?我恨不得衝過去堵住她的嘴巴。“想堵住我的嘴巴?也不是沒有辦法。”她的唇微翹,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粉色,似乎等待我品嚐,我倒吸了一口氣,這女人——她話說得那麼大膽,但臉卻已經紅得不成樣子,我冷冷地看著她,微翹的嘴角帶著挪揄與不屑,興許她感受到我目光的嘲諷與鄙夷,訕訕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我,原來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羞恥之心。她不哼歌,夜又恢復了寂靜,但晚上的風刺骨冷,即使我走了一路也無法成眠,有時看著不遠處蜷縮著身子的她,竟然想一把摟住,也許我當她是火把了,也許這樣的風真讓人受不了,有時半夜醒來,會對上她正看著我的目光,她的目光灼熱而充滿期盼,似乎在問我她能不能過來摟著我,心不願意她靠近我一步,但身體卻止不住渴望,也許真是太冷了。“濯傲,我冷——”在冷風中她的聲音也哆嗦著如她單薄衣衫下的身子,說完試圖向我走來。“你如果敢再靠近我半步,我就讓你命喪無回谷。”我森冷的聲音讓她的身體又打了一個哆嗦,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躺了回去,只不過臨睡前發出了一聲嘆息,綿長而幽遠,似乎心已經極度鬱結。那時候的我有點自討苦吃,明明需要她的溫暖,但卻無情地將她推開,苦了自己,也苦了她,日後回想起這段日子,我好恨自己為什麼不緊緊摟著她?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卻想死死握在手裡,該珍惜的人卻一次次錯過,悔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第二天醒來,她的臉被風吹得紅通通的,單薄的衣衫經過一晚冷風的吹襲,看起來沒有絲毫暖意,但她還是睡著了,只是夢中不時喊著冷,還喊著我的名字要我抱她,那聲聲哀求呢喃,讓我心底的最深處微微動了一下。其實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在夢中喊我的名字,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哆嗦著身子喊冷,但我還是硬起心腸不給她一絲溫暖,喊我的名字又如何?她夏初晴也不止喊過一次,但結果呢?我自嘲地笑笑,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那時的我不容許自己的心為她柔軟半分,但卻不曾意識到為何走了那麼遠路,天黑還是要回到她身邊。那晚回來看不到她的身影,我的唇勾了勾,看來她終於也奈不住寂寞去找出路了,我閉著眼睛啃著帶回來的果子,天天吃,現在看到它的形狀都已經生厭了,就不知道她怎能吃得津津有味,也許是宮中的御廚已經將我的胃養叼了。果子吃完,月亮升上中空她居然還沒有回來,這女人估計太久沒走路了,走三步停兩步的,雖然是這樣想,但卻有點心緒不寧,隨著夜色越來越濃,那種不安就更加強烈,這裡不會是藏著什麼野獸吧?莫非她不小心掉進深潭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