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聲音還是那樣顫抖,因為我的心太慌了。“我問你她究竟怎樣了?”他竟然吼我,眸子盡是煩躁與不安。“父皇說凶多吉少,你滿意了吧?這箭不是你射的嗎?你不是想殺死她嗎?”“我怎會想她死?我——”面對晴兒的質問,我無言以對,原來小睡並不是想殺我,原來她只是想過來阻止我們手足相殘,為什麼我會——“小睡——”我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悔恨交加,心痛如絞。如果她死了,我這輩子不會再要第二個女人,無論她肯不肯原諒我,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唯一的妻,此生不變,我猛地大喝一聲,策馬離去,但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風沙入眼,前方朦朧一片。因為的晴兒的配合,我與連敖陣前見面,我禁不住暗中打量了他幾眼,看到他那孤傲的臉,就一陣憎恨,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覺得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真的與我長得相像,這讓我十分不舒服。即使他是我哥,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叫他一聲,但他似乎也不待見我,還想哄我放開晴兒,這個狡猾的狐狸,我相信他我就不是濯傲。“銀狼,你用你的眼睛看看,你們是不是長得有幾分相似?”聽到晴兒的話,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讓我恨不得將他的眼睛挖出來,我又不是女人,看那麼仔細幹什麼?也許是鐵證,他答應退兵。第二天我將晴歸還給他,他聞訊出來,但眸子通紅。“娘等著你,去見見她。”她果真是我娘,他也真的是我親哥哥?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全身還是顫了一下。“她真的是我娘,我認得她的眼睛,沒有人的眼睛有她那麼漂亮,但她卻——沒有人有她漂亮,沒有人的眼睛有她漂亮。”他很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努力壓抑他自己的聲音,但最終還是哭了,顫抖著身子哭了,我從來想不到連敖會哭,哭得那麼心酸難過。“進去吧,她想見你,她真的是你我的娘。”此刻的他聲音沙啞,眸子通紅,但看我的目光竟然有說不出的柔和,第一次有一個男子這樣看著我,這讓我有點不適應,但當我走近我孃的時候,我終於明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她想伸出手抱著我,但袖管空蕩蕩,她想喊我的名字,她似乎有很多很多話對我說,但沙啞的聲音竟發不出一個清晰的字元,我看到她眸子的急,我聽到她聲音的懊喪。舌頭被割斷有多痛,臉上那一刀刀有多痛?腿被打瘸有多痛?被關在潮溼的冷宮,與那群瘋女人呆了十幾年她的內心有多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