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哭根本什麼都不能改變。我茫然地看著天空,濃濃的黑雲在空中迅速地移動著,這樣的夜晚不見任何亮色,也未見任何希望。師姐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我竟然未知,她靜靜地看著我,眼裡竟有憐憫。“師姐——”“丫頭——”兩人相對無言,但這一聲卻包含了千言萬語,萬語千言,她沿著柱子的另一端坐了下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嫌地板髒,從小到大她就很愛乾淨,她從不會像我那樣隨意地坐在地上。“丫頭,前朝的皇子連敖是不是大師兄?”她的聲音很淡,淡得聽不到一絲感情,但她的話,卻讓我渾身顫抖。“怎麼會呢?”我出言否認,我知道她已經對濯傲動情,我不想讓師兄陷入危險之中,我不會向任何人承認,即使親如大師姐。“你不需要向大師姐隱瞞,我不會出賣師傅與師兄的,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從小師傅對師兄嚴厲之中又帶著敬畏,而大師兄卻一直神秘得讓我看不透。”“我恢復狸國公主身份之時,師傅曾對我說,如若日後師傅與大師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希望我能看在師傅扶養我十幾年的份上,伸一援手,當時我聽不明白這句話,但我第一時間點頭答應。”“現在戰事起,前朝皇子起兵的流言四起的時候,丫頭你矛盾痛苦,整天失魂落魄,你對我說他可能會死,聲音是那樣的痛楚,但你卻什麼都不肯說,似乎在維護著什麼人,這個世界能讓你如此的,除了大師兄不會有別人了。”“我一直覺得你很幸福,得到兩個男子的愛,但我現在發現我才是幸福的,沒有人愛上我,我的心就不會負疚,我就不會痛苦矛盾,原來師姐比丫頭活得輕鬆,我看著你也覺得辛苦,如果無力改變,你就置身事外吧。”“也好,如果師兄替我殺了他,我的孩兒的大仇也得報了,你死我活說是不是?”雖然師姐是這樣說,但她的聲音說不清的悲涼。“丫頭,原來你比我可憐,你一直比我可憐。”“師姐,丫頭不可憐,丫頭一直很幸福,我一直很幸福。”我笑了,儘管我努力去笑,試圖笑得最絢爛,但為什麼笑得越燦爛,淚流得越多?“丫頭,別哭,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沒錯,我們沒有做任何錯事,不應該是我們哭。”她輕輕擦拭著我的眼角的淚,我的淚乾的,她的淚卻沿著臉頰一滴滴地滑落,滴在冰涼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漂亮的水花,悽清而哀婉。我們背靠著背,共同看著那一片烏雲浮動的天空,不再說話,不再流淚,但彼此都感受到彼此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