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聽到下面的侍衛跪地的聲音。“晴妃是不是在上面?”濯傲出聲問侍衛,但侍衛還沒有回答他已經衝了上來,當他看見我們倆就這樣背靠背,坐在地板上,愣了一愣。“夜深了,皇后怎麼一人在此,貼身跟隨你的宮人呢?朕叫侍衛送你回去。”“不用了,臣妾認得回宮的路,不用人送。”師姐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什麼感情。“那皇后自己路上小心,晴兒,我送你回去。”我站起來,想不到坐久了,腳竟然有點麻,我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腳。“坐久了,不會一會再站起來嗎?”他的聲音帶著責怪,但卻大手一撈,將我穩穩抱在懷中。“皇上,今夜抱臣妾回宮吧,就此一次。”師姐淡淡地說著,沒有抬頭看濯傲,濯傲的聲音微微僵了一下,我的心又酸又澀,是不是師姐也覺得濯傲會死?所以將失子之痛暫時拋棄?“對不起,朕只有一雙手,也只有一個懷抱,朕已經抱了晴兒,就無法再顧及皇后,我叫侍衛送皇后你回宮,夜深風涼,皇后多注意身體。”濯傲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竟然柔軟了許多。“皇上——”我正想出言勸幾句,師兄那雙手從來沒有牽過師姐,讓她遺憾至今,如今我不想她——”“閉嘴,別出聲。”濯傲出言呵斥我,我低頭不再說話。“謝皇上關心,臣妾告退。”師姐盈盈地蹲了一下身子,臉上不悲不喜,輕輕地轉身離去,只是濃濃夜色下,那身影是那樣的孤寂悲涼。anl6,。卷三 狼嘯虎躍 幾步之遙“其實你應該抱她一次,這是你欠她的。”我幽幽一嘆。“其實你應該好好愛我一回,因為我等了好久。”他的話讓我再無話可說,只是想起師姐那孤寂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師姐說無力改變現狀就置身事外,但說是容易,但做起來卻極為困難。一路往回走,我甚至不敢問濯傲,是否已經答應他母后的請求,有朝一日將銀狼的頭顱如他父皇那樣懸掛一個月,而他也漸漸不再我的面前談論國家紛爭的事情,而我也試著不問世事,其實我在逃避,但我不逃避,我能做什麼?憑我一已之力能讓這天下局勢改變?我自嘆沒有這種能耐,我只是一個痛苦的見證者。即使我刻意去躲避,但我知道各處的反抗暴動已經越演越烈,婺州的官府被暴民衝進來摧毀,當地父母官因為平時就作威作福,所以被腰斬於市,百姓稱快,官糧全部被派給百姓,百姓歡呼鼓舞,開心得如過年一樣。不久濯傲抽了一部分兵力去鎮壓,所有叛亂的暴民都被抓了起來,濯傲怕官逼民反,目前百姓被人教唆都具有反抗的意識,如果再血腥鎮壓,怕民怨更甚,但濯傲的仁慈並沒有換了眾口的稱讚。婺州這頭剛平復,建州、煙州的動亂陸續而來,並且暴動的規模一次比一次大,當地的牢房已經塞滿了人,即使是皇上仁慈不殺,但總有人打著前朝皇子的旗號攻擊當地官府,而慢慢的江湖中人也加入到這一戰團中來,局面更加混亂。當年皇上為尋找武林盟主,將游龍派一干人斬殺示眾的事情舊事重提,他們抓住這事不放,說當今皇上活脫脫就是當年的濯王,殘暴不仁,冷血無情,濯傲的威信一步步下滑,得民心者,得天下,濯傲的民心何在?銀狼已經在逐漸收網了。“當年你是不是將游龍派的人全殺了?”晚上用膳的時候我問他。“殺了一部分,當時找不到你,有點急瘋了,但後來發現殺了他們也無補於事,就沒有再殺,後來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也離奇死去,江湖中人也把這些算到了我的頭上,當時我不在意,以為只不過恰巧而已,但如今才知道這些都是一個局,他們設了一個又一個局,等著我往下跳。”我心中黯然,誰說我能置身事外?心還不是在揪心煎熬?在各地反抗風起雲湧的時候,大家都在呼喚的前朝皇子連敖終於出現了,打著還我山河,血債血償的旗號,天下震驚,人人奔走相告,擁護者眾,大軍的隊伍逐漸壯大。年紀大的子民流淚相告,濯王連祺的兒子連敖真的還活著,原來老天還沒有全瞎了眼睛,他們說那個真的是皇子連敖,因為他長的如他父皇一樣俊美無雙,那雙眼睛如他父皇一樣充滿了神采,那唇、那輪廓都像極了濯王連祺。連敖正式起兵的那一天,很多百姓家家戶戶,喝酒唱歌,因為他們心中好皇上連祺的子嗣還活著,當年三將之一的驃騎大將軍孟鷹也還活著。年代變遷,三將當年的赫赫戰功依然被人所光道,如今大將軍蒙鷹擁著皇子連敖歸來,萬民振奮,當年大將軍蒙鷹用自己的兒子替代連敖皇子,慘死宮中,而連敖皇子得以逃脫的事一夜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為可憐的孟將軍淚下,軍中將士更揚言要替孟將軍報殺子之仇。仇恨一件一件翻出來,是如此多,多得讓所有人的心中都被仇恨塞得滿滿的,起義的浩浩蕩蕩朝濯國都城進發。“終於還是出現了,這個賤種果然是沒有死,傲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