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式在小範圍內遏制暴力的滋生,而這需要很多很多人的努力。白書一仔細傾聽認真思考,連哭泣也漸漸忘記。“那我該怎麼辦呢?溫執筠的做法或許不是最好的,可她起碼幫朝朝報了仇,而我一點忙也沒有幫上。”“做你能做的,做你會做的,做你想做的。小白,你肯定不是沒有幫上任何忙,朝朝一定不會同意你這樣說。你想要幫助朋友,並且想要為此努力,付諸行動,這已經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事。”“但我一定能做更多,我、我想做更多……”白書一窩到花染懷中,感受著她柔軟溫暖的胸懷和平穩安定的心跳,彷彿獲得了巨大的能量,“我不想看到朝朝再受到傷害,也不想看到別人有和他一樣的經歷……”她說到這裡,突然豁然開朗。為什麼自己心裡一直無法支援溫執筠這樣的做法呢?以暴力對抗暴力在個體來說或許確實是最有效的方式,可並非每個人都這樣強大,都能夠使用這種方式。那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呢?仍舊是暴力的勝利。白朝受欺負或許有他好欺負的原因,因為施暴者總是會尋找弱小。有人能幫白朝反抗,那他們就去尋找其他無法反抗的人。衡量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序,在很大程度上是看其中的弱勢群體遭受到了怎樣的對待。或許有不少人會說,他們為什麼不自己站起來。可弱勢群體之所以被稱作弱勢群體,他們本身就已經在日常之中遭遇了不公正的待遇。沒有人理解他們,沒有人幫助他們,所以對他們遭遇的不公正也視而不見。白書一無法強迫白朝去反抗就是因為她理解他,不想成為和其他人一樣逼迫他的人。既無法理解施暴者,也無法逼迫受害者,那她所能做的就只有作為旁觀者能做的事。不,不是旁觀者而是要成為參與者,因為冷眼旁觀或許就是暴力滋生的土壤之一。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就聯和許多人的力量。白書一相信,大部分人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事,只是作為個體勢單力薄,也容易成為轉移仇恨的物件,除了像溫執筠這樣願意為朋友出頭的人,誰都需要掂量一下後果。但如果有很多很多人就不一樣了。如果施暴者周圍每一個人都有著鮮明的反對暴力的標籤,那最後生存不下去的一定是暴力。“染姐姐,我想到了,我想到自己能做的事了!”白書一興奮地抱住花染,開心地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雖然很難,或許也沒辦法一下子成功,但是我會努力的。我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