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輛銀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過他身側是,楚宥扭頭,想看看那上面下來什麼人。他以為會是個矮個子爆發富,結果出乎他意料,下來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楚原羨慕加嫉妒,老天怎麼能這麼不公呢,把所有好的條件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去了。他目光一直尾隨著男人,看他也進了剛剛楚宥進的小區,似乎是看見什麼,驀地加快了步伐。隨後發生的一幕,讓楚原震驚又不敢相信。高富帥原來就是他哥說的那個朋友,他追上前面走的緩慢的楚宥,伸手攬著他腰,把人半抱在懷裡,一併消失在蔥鬱的灌木後。楚原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裡,他一時又想不通。☆、 物理降溫(修)楚宥知道自己燒的有點糊塗了,因而在殷羽鐸擁住他的時候,他甚至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都移了過去,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不會這樣。他手裡還捏著先前醫生開的降燒藥,在經過住宅入口時,就順手把藥給扔進了垃圾箱。既然要好好活著,肯定會去搜尋一些注意事項。懷孕的人一旦生病,除非特別嚴重,都最好不要吃藥,物理去病。眼皮越來越來,身體也軟乎乎的一點力氣也沒有,當殷羽鐸把他放到臥室床上後,楚宥拽著被子就往身上拉,然後閉著眼睛,難受地想要入睡。但似乎腦袋裡一直有團熊熊烈火在灼燒,楚宥雖然暈眩,卻還能感知到周圍的一些事物。例如他知道殷羽鐸站在他床邊一直看著他,那包圍在他全身的視線,有說不出來的銳利氣息,讓楚宥不由自主抓緊被單,他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期待避開那種叫他身心都不安的目光,可是似乎沒有效果。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進入了房間,不是殷羽鐸,氣息沒有殷羽鐸那樣冷冽。楚宥掙扎著掀開眼簾,是穿著常服的程黯,他手裡提著一個銀白色的箱子,在和殷羽鐸說了兩句話後,就直接走到床頭。被子讓程黯拉下,腋窩裡放進一個冰冰涼的東西,楚宥想去拿出來,讓程黯攔下了。“別動,是溫度計。”楚宥雙眼朦朧地微頷首,然後沒有動作,乖乖讓程黯檢查。“肚子也痛嗎?”程黯聲音柔和地問。楚宥張嘴想發聲,可喉嚨裡發出的全是喑啞的聲音,迷糊不清,楚宥只好跟著點頭。“痛得厲害嗎?”搖頭。“你之前在做什麼?自己身體不適也沒感覺?”楚宥說不出話,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殷羽鐸。希望他可以幫忙說一下。發著燒,楚宥兩隻眼睛都紅彤彤的,帶著點點生理性的淚光,整個人縮在大床中間,身體瘦小孱弱,看起來像只失去庇佑彷徨無助的小獸,顯得分外可憐。殷羽鐸臉色還是冷冷的,這是他慣有的表情,你不可能期待一個常年身居高位,又帶著點黑色身份的男人能對你笑口常開。不過卻是在某個瞬間,他神情有了波動。楚宥每天的行蹤,他都瞭如指掌,今天自然也例外,甚至是連楚宥的堂弟楚原,殷羽鐸也知道。既然決定了要把這個人放在身邊好好看著,他的一切,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不管是他的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曾經的戀人,他都著人仔細調查了一遍。“他跑去爬山了。”殷羽鐸看了楚宥一眼,喜怒難辨。“爬山!”程黯語氣驀地加重,他轉向楚宥,話裡明顯都是怪責,“孩子才兩個多月,這段時間是最危險的,你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也該多為孩子著想,男人懷孕本來就情況特殊,其中兇險我以為你應該明白。真是胡來,太胡來了。”楚宥被兜頭一頓罵,嘴巴開開合合半天,也沒替自己解釋出一個字。是他魯莽了,可他哪裡能提前預知會突然發燒。他自認為自己身體還是可以的,這段時間以來,也都很注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程黯從楚宥身上取出溫度計,他把溫度計放在眼睛以上,眯眼一看,38度5。甩了甩溫度計,讓水銀落回槽內。“藥我就不開了,孕……孕夫不能亂吃藥。就物理降溫吧,我看這裡冰箱應該還有冰塊,先拿來敷額頭和脖子。醫用酒精我剛好也帶了,羽鐸你幫忙給他擦,尤其是手心腳心腋窩和腹股溝這些地方多擦幾遍。”程黯說了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瓶純色的酒精擱在床頭櫃上,就立即轉身到廚房冰箱區取冰塊。殷羽鐸閒暇時候喜好喝點酒,冰箱裡隨時備著有冰塊,這點作為朋友的程黯是清楚的。到衣櫃底層拿了一張嶄新的藍色毛巾,殷羽鐸漠然走回床邊,他單膝跪上床的邊緣,隨後俯身,抽出蓋著楚宥的棉被,兩手向上,作勢去解楚宥領口的襯衣釦子。他的手還沒碰到衣服,就被一雙燙人的手拽住,殷羽鐸低下眼眸,同楚宥溼漉漉的眼睛對上。“不想一屍兩命,就給我鬆手。”殷羽鐸肅穆著一張臉,說的話更是毫無感情波動。楚宥似乎反應慢了半拍,抓著殷羽鐸的手沒有放,反而握得更緊,兩個人誰也不肯退,互相僵持。“……我說你們倆,是真想鬧出人命啊!”手裡端著一個圓盆的程黯從門口走進來,見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