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不動的兩個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大概病人都比較聽醫生的話,楚宥也不例外,在程黯說了後,他緩慢地挪開了手。釦子被一顆接著一顆解開,上ban身旋即bao露出來,由於發著燒,楚宥身體都泛著淡淡的粉紅,他胸口上下起伏地也厲害,殷羽鐸把楚宥攬起身,半摟在懷裡,完全脫去楚宥的衣服,跟著拿過旁邊已經擰開的酒精,倒了一些在毛巾上,開始給楚宥擦拭。先是擦的手心,楚宥心裡抗拒,沒生病的時候,會裝作不介意,可一旦生病,就容易變得固執,原本排斥的,會變得更排斥。楚宥攥著手心,不肯張開,殷羽鐸於是一根根手指頭強行給弄開,楚宥在他懷裡掙動了一下,幅度很小,殷羽鐸直接忽略,細心地給他一點一點的來回擦上酒精。手心結束後是腋窩,上ban身很快就擦完。殷羽鐸抱著人,動作輕緩地把人放回床上,一邊程黯則把早就裝好冰塊的袋子分別放在楚宥額頭和頸部。同時拉過一邊的被角把楚宥上半身遮蓋。接下來該是腳心和fu股溝。等到殷羽鐸要給楚宥解開皮帶時,動作再一次受阻。溼潤的黑眸裡帶著楚楚可憐的意味,殷羽鐸心海一陣強烈的波動,他緩緩鬆開手。腹股溝不能擦,那就只能繼續擦腳心了。殷羽鐸把楚宥兩隻腳從棉被下面挖出來,過程中楚宥依然胡亂掙動,都被殷羽鐸強勢鎮壓,他可知道不能什麼都依著病迷糊的病人。兩腿擱在殷羽鐸膝蓋上,對方僅用一點力氣就讓楚宥完全無法動彈。腳踝邊的觸感很清晰,明明是他身體溫度過高,可有那麼一會,他竟然覺得殷羽鐸手掌心的溫度燙的灼人。他朦朦朧朧中發現垂頭為他擦酒精的殷羽鐸神情異常認真仔細,像是在對待一個珍貴的寶貝般。楚宥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覺得毛骨悚然。雖然是用毛浸著酒精擦,可殷羽鐸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時不時碰上他忽然變得敏感起來的面板,楚宥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憎惡自己的身體,分明該是討厭的,可心裡又似乎生出了另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在叫囂著靠近點,再靠近點。楚宥用力咬著下唇,不讓這些不合情景的情緒洩露出來。這場物理降溫,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逃也逃不掉的酷刑。他在祈求快點結束,殷羽鐸彷彿聽到他內心的吶喊,偏偏和他對著幹,就是不肯儘快結束。就在楚宥以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酷刑總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