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團團圍住,齊齊將手中的刀劍直指祝玉妍,卻忌憚於她手中的人質而不敢輕舉妄動。“其實我挺想就這麼一把掐死你的,但是轉念一想,”祝玉妍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相對你這種偷來的人生而言,也許比起死亡,一無所有才更叫你難以忍受吧。”“你……什麼意思?”不祥的預感徒然湧上心頭,蕭玉娘死死的瞪著祝玉妍,激動的渾身顫抖,“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不想做什麼,只想讓你脫掉這身虛偽的、從我手中奪走的高貴外衣,雖然我並不稀罕,但是也容不得你偷了我的所有,卻拿這些東西一再的迫害我,這筆帳欠了我那般久,如今也該叫你一併還給我了!”語畢,祝玉妍勾唇冷笑著甩手一扔,幾乎是在同時,一道綠色的玉佩如完美的拋物線在空氣中劃過半圓的弧形,而後只聽得‘噗通’一聲,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湖水裡,濺起小水珠四散飛濺。“不……”蕭玉娘齜牙瞪眼,一隻手不甘的伸得老長,企圖去抓玉佩,然而被鉗制住的身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佩劃過她的手心,而後再也無法尋覓,在巨大的失去如今擁有的一切的危機感之下,她想也不想的推開祝玉妍,整個人像是突然之間爆發出巨大的潛力,一下子跳進了水裡。“當真是被塊玉佩迷了心魂了!”祝玉妍看著她幾近癲狂的模樣兒,搖頭冷笑,眉宇間卻難以抑制的染上了一縷悵然的神色,這個人……即使她終於將這許多年來的痛苦都一一的報復,可此時卻全然沒有半分的愉悅與痛快。這個人她的心早已被權利所腐蝕,從一開始的為求自保,到如今的離不開這塊玉佩,她的理智早在一日日因為這塊玉佩而帶來的各種虛榮之中漸漸的消失殆盡,越來越膨脹的野心也讓她早已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罷。真是……可悲。天欲滅人,必先使之狂,這樣一個連自我都失去的人,她再糾纏於曾經的困頓,還有什麼意義呢?祝玉妍轉過身,紛飛的衣袂將蕭玉娘沉沒水底的身影拋卻。蕭玉娘失魂落魄的從水裡浮出來,她望著祝玉妍的背影眼底充滿了怨毒的色彩,慢慢的從衣袖中取出防身的暗器。下一刻,祝玉妍只聞破空之聲傳來,她條件反射的側過腰,向聲源處伸手一撈,幾乎是在同時一隻綠幽幽的袖裡劍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彩,看它豔麗色彩的箭頭就知道這上面是啐了劇毒的。與此同時,蕭玉娘陰狠的聲音響起:“來人,將陰後格殺勿論!”話音未落,祝玉妍猛地一怔,下一刻,兩岸的民居房屋屋頂內竄出數千名弓箭手,而將祝玉妍團團圍住的精兵們也隨之向後擴散開去,手中的刀劍在瞬間變成了無數袖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