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娘將她勉強的神色看在眼中,冷哼一聲,一個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當著好得很!她回頭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心腹,那心腹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朝她作揖行禮,一揮手,一列精兵隨之跑到了船艙上,手中的刀劍在船上但凡可以藏人之處又戳又翻,肆無忌憚,只看得宋玉致臉都氣得通紅。眼看著這些精兵在上層的船艙內一無所獲,開始轉戰下層的貨倉,宋玉致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一道氣勁猛地從後方襲來,於此同時,猝不及防之下幾十個精兵齊齊吐血身亡,心腹見機不妙,立刻閃身避開,虧他動作迅速,好歹在這氣勁之下保住了一口氣,可饒是如此卻也經脈盡斷!不過他不擔心,只要命保住了,皇后娘娘手上的神奇丹藥總會令他恢復如初的。“什麼人?”蕭玉娘神情凝滯,應聲望去,幾乎是在同時祝玉妍翩然落於船上,容顏豔絕,冷若冰霜,一雙秋水瞳眸波光流轉顧盼生姿,然而不知為何蕭玉娘卻從中窺視到了絲絲縷縷的令她心顫的冷漠。祝玉妍伸出手,一塊溫潤的鳳形暖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蕭玉娘猛地一怔,下意識的飛身上前就要去搶奪玉佩,然而不待她的手指尖觸碰到玉佩,祝玉妍手指晃了下,收回玉佩,轉而換了塊極為相似的鸞形白玉,蕭玉孃的瞳孔猛地一縮。“咱們之間的帳也該好好算一下了,你說是麼……”祝玉妍目光泛冷,她用只有她與蕭玉娘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低的說,“蕭如娘?”蕭玉娘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目光驚駭的望向祝玉妍,“你……”祝玉妍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拍向宋玉致的船,“此事與你們無干,還是莫要呆在此處礙事了。”下一刻,兩道水花沖天而起,攜著巨大的翻騰之力瞬間將船猛地撞出幾十米遠,不等船上的人回過神來,船便如離弦的箭矢般向著湖中心飛快急馳而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只剩下個小黑點兒,速度快的蕭玉娘根本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船向北離去。不等她發出抗議之聲,祝玉妍又將目光放到了宇文化及身上,與此同時宇文化及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而起,他暗道一聲不好,顧不得其他,在祝玉妍視如螻蟻的目光之下硬著頭皮,喚了一聲:“祝宗主……”話音未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喉嚨一甜,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如破碎的落葉般直直向江面向疾射而去,砰——下一刻,宇文化及重重的撞在了宋玉致船上,然而詭異的是,船身卻毫無破損,反而是他自身只覺胸腔劇痛,吐出一口血水,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宋玉致被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在宋傢俬衛的守護下連連避開,待看清了丟來的宇文化及後,頓時就樂了,“宇文將軍,你說這叫什麼呢?自投羅網?還是送上門來的獵物?人質?”宇文化及臉色頓時黑了。“來人,把他點穴捆起來,派人日夜看守斷不能叫人跑了!”宋玉致小人得志的雙手叉腰學著寇仲的痞子笑,大聲道,“有他在,這回子總要叫宇文閥狠狠出一回血!”宇文化及當場就想噴她一臉血!而對岸,祝玉妍解決了宇文化及,轉而望向蕭玉娘勾了勾唇,露出奪人心魄的微笑:“沒有多餘的外人了,我們兩姐妹可得借這時機好好的敘、舊。”最後的‘敘舊’從她唇齒間溢位來,帶著詭異的上揚調,說不出來的狠辣冷厲。“敘舊?”蕭玉娘長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在最初的失態之後,她的臉上已然恢復了平靜,挑了挑眉,與祝玉妍對視的眼神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傲態度,“好啊,我也想知道陰後想與我敘什麼舊!”在陰後的字眼上加了重音,直戳祝玉妍的痛處。不管祝玉妍是什麼樣的身份,哪怕她是原本的蕭玉娘也罷,在她面前,她終究不過是個失敗者,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東西在我這邊呆了三十幾年,而今也該物歸原主了。”祝玉妍無視蕭玉娘冷傲的神色,搖晃著手中的鸞佩,向蕭玉孃的方向漫不經心的甩手,蕭玉娘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玉佩,她咬牙看著鸞玉,想也知道這玉佩與她所得的鳳玉全然沒有可比性。“物歸原主?何謂物歸原主?”蕭玉娘冷笑,不管是她如今的身份還是鳳玉,但凡她握在手心的東西,她就從沒有想過交出去,既然已經屬於了她,再要從她身邊奪走,那是想都別想,“這麼一塊不值錢的東西就想換我蕭玉孃的身份玉碟?陰後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罷!”祝玉妍怒極反笑:“蕭玉娘?”她帶著濃濃的反諷意味,“你是蕭玉娘?當真是我孤陋寡聞了呢。”話音未落,祝玉妍身形一動,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蕭玉娘身前,她一手掐住蕭玉孃的脖頸,毫不費力的將她提到與自己的視線相平。脖頸上傳來的力道不輕不重,卻恰到好處的讓她感受到近乎窒息的痛楚,一時之間,蕭玉孃的臉漲的紫紅。“大膽,放開皇后娘娘!”周圍的精兵見此情形,立刻將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