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頰,望著杜文瑾的眼神裡仍舊只可見與之前相同的還未消散的慾望。杜文瑾被這個眼神看得,笑意再一次涼了下來。方之淮心裡暗歎了一聲。他不怕氣炸毛的小獅子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但還是擔心再繼續下去會把自己的小獅子氣壞了。……儘管這人眼角微紅的模樣,總比平時都更勾人三分。方之淮側身,全然當做之前什麼也沒發生。“我帶你去酒窖。”“不搜身了?”杜文瑾冷笑了一聲。方之淮欲起的步伐一頓,他側回眸來。“你會想對我不利嗎?”“……想,怎麼不想?”杜文瑾一咬牙,笑意寒然——“夜以繼日地想呢。”方之淮驀地傾身過來,到他耳邊,下頜一側,嘴唇近乎要吻到杜文瑾的耳垂上。低啞的聲線帶著心跳一起震顫——“那我永遠給你為所欲為的機會怎麼樣?”話音一落,方之淮抽身而去。杜文瑾站在那兒神思不屬了須臾,本能地抬手。只不過手抬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那根未盡的香菸已經被那人給拿走了。“……”杜文瑾只能放下了手,冷著臉色跟了進去。======酒窖門外,走在最前面的周淵停住了腳步。“方先生,周先生。”站在圓拱木門前的酒窖安保向著兩人一一頷首。周淵視線往木門上一落:“裡面那個還安分嗎?”“到目前為止,一直很安分。”左側的安保開口接話,另一個拿了鑰匙去開了門。三人魚貫而入,安保退回了原地。門在杜文瑾身後合上。杜文瑾眉梢一蹙。方家主宅的這處地下酒窖,大約有上千平方米,整體都是復古歐式風格。吊頂上按著層列的分割槽吊著華麗的全銅雲石燈,而吊燈之外,射燈、頂燈、筒燈的光線也都是暖色調的led冷光。再加上身處地下,深色的大理石壁面更給這酒窖添了幾分迷離幽暗。這掩映的光影交錯,昏沉的身周景緻,都勾起了杜文瑾腦海裡深埋的某段並不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