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話漸漸到了尾音,杜文瑾臉上玩弄的笑意也一點一點沉了下來,最後轉為徹底的陰冷目光——“再惹我第二次,我讓下一個杯子碎在你腦袋上……不信你就試試。”說完,杜文瑾直接轉身往門口走,那個被叫做小李的男人還呆愣愣地擋在門前。見杜文瑾視線沉冷地走過來,小李本能地想要避開,只是還沒等他反應,杜文瑾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幾套擒拿招式乾淨利落,等眾人回神,站在門口原本比杜文瑾要高上半個頭的男人已經低嚎著被杜文瑾扣在了地面上。彎曲的左腿緊繃著漂亮的線條,杜文瑾左膝向前一抵,壓得地上的男人反擰著胳膊吃痛哀嚎。“我特別討厭你這種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惡犬的……”杜文瑾勾唇,笑意冰涼,“尤其還是擋路的惡犬。”話音一落,杜文瑾雙手一垂,到那人肩頭,咔咔兩聲,在男人的哀嚎裡給他雙臂掙了個脫臼。緊接著杜文瑾斜立手掌一手刀砍到那男人的脖頸上,哀嚎了沒幾秒的男人登時聲音一歇,直接脖子一歪暈了過去。做完了所有動作,杜文瑾站起身來,笑色冷艶地回眸掃了眾人一圈,抬起腿跨過地上昏厥的男人,就要直接開門往外走。坐在後面的眾人經歷了這半晚上的跌宕起伏,早就不知道僵硬的臉還能做出什麼表情來,此時被杜文瑾掃了一圈也沒什麼反應。唯獨主位上的錢君浩突然笑出了聲,邊笑邊拍起巴掌來。“我要是你——這會兒絕對不會主動走出這個門。”“……”在身後那錢君浩愈來愈高的笑聲裡,杜文瑾臉色難得地變了變。——若是這會兒那個錢君浩氣得跳腳或是歇斯底里,他都不會覺著有半點心理負擔,偏偏身後那男人剛被自己罵成了兒子潑了一身冰酒……還能笑得這麼歡。“……艹。”杜文瑾低罵了聲。……又招上變態了。他頭也沒回,直接拉開了房門,抬腳就準備往外走。只不過這第一步還沒落出去,身體快於大腦一步,房門就被他自己啪嚓一聲合上了。而即便已經有了房門擋在前面,杜文瑾眼前似乎還閃著剛剛看見的那幾把反著冰冷光芒的片刀的模樣。沒怎麼猶豫地,杜文瑾垂手就把房門鎖了。然後他面色難看地轉了回去。……再怎麼自信,他也不覺得自己能跟一幫拎著片刀的大漢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