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七點也會給打個電話。要你你能忍嗎?”“……”吳子游如實道,“不能。”闞平嘆了口氣,想到什麼,隨口閒聊著說:“他導師人也不錯。你還記得上次畢業論文那事……”吳子游疑惑地問:“什麼畢業論文?”“就領導手下的那個學生金志文,他不是差點畢不了業嗎?廢話,金志文臨到畢業才開始寫論文,那怎麼可能寫完。領導學生畢不了業,那可讓人笑掉大牙。”說著說著,闞平壓低聲音,繼續道,“……領導就想讓劉浩然把顧慨棠手裡的正在寫的那篇,署名給他學生。這樣的話兩個人表面上都沒什麼損失,就是顧慨棠吃虧了點。不過,一個研一學生吃點虧算得了什麼?”牆壁那邊的吳子游不敢置信地問:“有這回事?”“……!”顧慨棠同樣吃驚,他身體一震,睜大眼睛,扭頭看著聲音那側。闞平問:“對啊。你不知道嗎?領導跟劉浩然說後,劉浩然不同意,說什麼也不同意,堅決不讓領導動顧慨棠的論文,所以得罪了領導。劉浩然沒被評上‘優秀學者’,不就是因為這事兒。當時劉浩然已經被提名了,領導一怒之下還撤了他的獎項,換成李教授。哎……”吳子游頓了頓,咋舌道:“那領導也太欺負人了。”“沒辦法,你想什麼樣的學生能當領導的學生啊?金志文他爸背景太硬,領導官大,只能說劉浩然倒黴,在這節骨眼上被盯上。”吳子游問:“劉浩然竟然硬扛。顧慨棠也不擔心不能畢業吧?話說,評獎是前年的事了,為什麼找研一生,不找別人?”“顧慨棠文章寫得好,手裡論文多,不找他找誰。”闞平思索著,說,“這事兒也過了挺久了。”顧慨棠再也聽不下去,他合上電腦,動作很輕地從書桌前站起身,他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好一會兒,顧慨棠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之前他也想過劉浩然為什麼與獎項失之交臂,但從來沒想過會答案竟然是這樣。劉浩然什麼都沒和自己說,也沒有任何表現。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過。顧慨棠低下頭,用唇輕輕抿著煙,良久說不出話來。第二天比賽前,不知怎麼的,顧慨棠嗓子突然啞了,並且開始咳嗽,他吃了大半袋金嗓子喉寶,也沒管用。劉浩然看著顧慨棠乾著急,問:“怎麼回事?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顧慨棠輕聲咳,道:“沒關係,不影響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