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全無,順著玻璃滑落到地板上。身後的人並沒有攙扶他,而是順勢低下身子,整個人籠罩在父親的身上。“好軟……”顧瑾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得喃喃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軟,但大概不是什麼貶義詞。蔣辰在這前後夾擊的情境下很快想要射精,他喉嚨發出嗚咽的氣聲,好像是在祈求什麼一樣。這次顧瑾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手指順著莖身滑動,幫父親射了出來。這是父親第一次在他面前射精。顧瑾抬起手看了看那白色的濁液,手指揉搓了幾下,像是在測試那噴出來的液體粘度如何。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現在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又覺得很開心。他有時候在想,“變得正常”其實不過是作為群體性動物的人裝飾,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想要讓自己湮沒於人群。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並不想正常。因為眼前的父親美的像是一幅畫,像是西方畫家筆下的作品,帶著一種肉慾和悲劇性的美,彷彿作為永恆的犧牲似地把自己靈魂的秘密呈現出來。(注)正常的人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嗎?顧瑾抱有懷疑的態度。顧瑾把父親的手鬆開,和他一起睡在了床上。蔣辰很疲倦的樣子,從頭到尾並沒有多說斥責的話。他大概已經清楚了,說再多話也是無用。顧瑾是任性而為,教導當成耳旁風,蔣辰只不過是在白費口舌。這樣看來,從一開始蔣辰可能並不是在反抗兒子,而是在反抗過於順從的自己吧。蔣辰有些畏懼這樣順服的自己,但他自己卻毫無辦法。顧瑾睡得很沉,一夜無夢,鬧鈴響了將近三分鐘他才醒過來。在按掉鬧鈴並有起床氣的時候,看到身旁沒有另外一個人,顧瑾的心情更加窩火。他沉默地換了衣服,站起身下樓。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點,可是那人也並沒有坐在桌子旁。保姆看到顧瑾走下樓,用毛巾擦了擦手:“快點吧小祖宗,要遲到了。”顧瑾走到桌旁吃早點,慢條斯理地喝粥,也不顯得怎麼焦躁。就聽他突然問了一句:“我爸呢?”張阿姨說:“上班去了。”“這麼早。”“說是組裡面催得緊,天還沒亮就開車走了。”顧瑾端著碗小口喝著,蒸騰著的熱氣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張阿姨對於顧瑾的病知道一些,但也並不怎麼清楚,只知道有時候顧瑾會突然暴躁,卻不知到底為何。看到顧瑾突然沉默,她想到他可能是生氣了,但蔣老師上班早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張阿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表現出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