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當下也不盤旋,單刀直入,“公公,娘娘有無其他吩咐?”林喜貴看看旁邊的德芬,見子鈺並無將其遣走的意思,便略低了聲音道,“具體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娘娘想問問,最近王爺,是不是見了什麼人?”子鈺擰起了眉,她平靜答道,“我並沒有聽說什麼,這兩日便留心一下。”說著端起了茶杯,意為送客。月華本是興沖沖而來,待林喜貴走後進了屋,卻見她孃親蹙著眉頭,有些若有所思。她是個極其敏感的孩子,當下便有些不喜,撅起了嘴。子鈺確十分煩心,本來,應付明日之事已有些心力交瘁,貴妃這時候又來探,或真是青廷那邊,有了什麼新動作……撇開這些不談,她早估計明日或許就是那見分曉的時刻,因此一個昇兒的安危,已讓她膽戰,而再加上月華……!看了眼月華,立刻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子鈺忙將這些煩憂都拋下,摟過月華,笑蹭蹭她粉粉的小臉,“我的月兒,又漂亮了呢!”哄了一會,月華才漸漸放得開了,孃兒倆攀扯了好一會,無非是她上學的事,她怎樣欺負又保護衝樺、怎樣與其他公主郡主們相處等等。子鈺耐心聽著,不時誇讚兩句,月華越說越高興,彷彿要把在宮裡頭憋了幾個月的話,一下子全都傾倒出來。最後,她貪婪得呼吸著母親懷中溫暖的氣息,忽然抬起頭,神秘兮兮得說道,“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過你不能說哦。”子鈺笑嗯了一聲,月華便趴到她耳邊,像所有與自己孃親分享小秘密的女孩子,輕輕說道,“我知道太子哥哥為什麼喜歡我了。”子鈺喜歡極了她這樣子,聽到這話卻有些愣,“?”月華伸出小手,“因為我們同病相憐。不過太子哥哥更可憐,都見不到他親孃。”子鈺有些心驚,剛要說話,卻聽她繼續小聲道,“不過,他前些日子見到他娘啦!”見孃親大驚失色的樣子,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子鈺強壓下心中驚訝,攬住了月華的雙肩,“你怎麼知道的?”月華見她鄭重,忙回道,“我見他心情不好,問他,他說的,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跟誰說了嗎?”子鈺握住月華肩膀的手勁加重。月華忙搖搖頭,“沒有,只有娘!”子鈺這才有點放心,看著她眼睛,一字一句嚴肅道,“月兒,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知道嗎?”月華被她嚴厲的聲調弄得也害怕起來,她點點頭,撲到子鈺懷中,一時又抬起大眼,眸子裡滿是迷惑,“是不是,見孃親,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我在母妃面前,也不敢說想娘。”子鈺聽她童稚的聲音,話語雖離奇卻早熟,心中痠疼不已,摟緊了她小小軟軟的身子,不知該如何回答。思前想後,子鈺回了鄭氏,以忙不過來為由,還是將明玉請來,也未與她講多,只令她席上務必看好了月華,所有吃的喝的都得悄悄檢過。明玉雖不明何事,但見她神色凝重,也明白肩上所負之責,遂也鄭重應允了。“恭人,您為何如此篤定就是明日?”待屋內只餘下子鈺與德芬二人,她疑惑問道。子鈺輕搖了搖頭,“其實我何嘗又能篤定,”見德芬更加疑惑,沉思道,“只是若將我擺到她的位上,或亦會選擇明日吧。”青廷又在忙什麼呢?這段時日,他還真的很忙。青煜的工作,已經做通,其他各條線路,也都悄悄正在進展,特別是姚遠暗自出山,與北戎的老相識們取得了聯絡,得知北戎內部近兩年也是為戰事所疲,王帳內休戰的呼聲越來越高,已成了單獨一派,成了忽列若想鞏固王權不得不考慮的一方意見。青廷與淳于郭等人合計,如果戰事能夠在兩年內結束最好,這樣和帝必將行動削弱徐常的勢力,或調往別處,或有機會褫奪其爵位都是有可能的。而如果姚遠的情報為真,徐常還拖著戰事不決,那麼自己也可以將其野心坐實,呈現到和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