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了一個通商的鎮子……”青廷正全神聽著,和帝扔過來一本摺子,“你也看看。”青廷草草看罷,和帝與王、賀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對策,便揮揮手讓他二人先出去。他二人走後,和帝望向青廷,“你可知道朕為何讓你來?”青廷起身,躬身道,“臣弟不知。”和帝頓了一會,嘆一口氣,“這一年來,青煜與丁家鬧得太有些不象話,這事若先讓他知曉,又不知得攛多少御史給事中出來打嘴仗,”說著撫著額角,“朕被他們鬧得乏了。”青廷想了想,並不做聲。和帝又道,“你也是朕的弟弟,大榮親王,朕盼望,凡事你也能幫襯著些。”青廷笑道,“要說吟詩作賦,臣弟到懂得,這些個軍國大事,臣弟不敢插嘴。”和帝深深地看向他,青廷笑吟吟的,並不慌亂。“罷了,你坐下吧。”青廷坐下,撿了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和帝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欲言又止。青廷抬起頭,正對向和帝的眼光,頃刻間明白了他想問什麼。青廷知道,自己應當主動說的,或者再心狠些,索性如馬振(注:青廷新收的心腹,見所言,將她置在府中,給和帝微服提供些趣味,不失為自己邀寵的一個好機會。可是,青廷握了握手心,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正要請辭,忽聽外間吵嚷起來。和帝眸色一暗,“你出去吧。”出門一看,韓老三捂著下巴,哭喪個臉,頰邊一道血痕,那邊青煜正收起馬鞭,翻身上馬。青廷不解,一人上來耳語道,“適才老三玩笑開過了火,王爺發火了。”青煜策馬踱過來,對著青廷叫道,“二哥,我是替你打的,”說著用馬鞭指著韓老三,“堂堂寧王府的誥命夫人,豈是你這等粗人議論的!你小子再敢胡唚,爺鞭爛了你!”說罷雙腿一夾,帶馬跑了開去。眾人都有些愣,韓老三自認倒黴,歪著嘴吸氣道,“王爺,我也沒說什麼,真沒說什麼!誰知道煜王爺今天這麼大火氣,哎喲,說他自己家的,也沒見這麼激動……”待還要再說,忽見青廷兩道清寒眼光射來,頓時覺得自己矮了幾分,忙住了嘴。青廷冷哼一聲,也命周成備馬走了,韓老三又捂上下巴,“這什麼事兒啊,哎喲我這倒黴哦我!”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子鈺的性格,感謝xxx的留言引發我的一些思考,請看:天生會做女人,確是極品,但若只到此為止,大多會淪為男子玩物,紅顏坎坷薄命,就是這樣吧。若不僅會做女人,還有骨有腦有筋,便當另一番說法了,若再有點運氣,遇到良人,便與他一起開做並蒂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歡迎討論!最後,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點點滲已經入冬。北方的初冬,是乾淨而清朗的,幾乎是在一夜,經了場北風,秋季僅餘的那點子顏色,便被掃的沒有了,天地間彷彿一下子開闊了,高遠了,線條變得硬朗而簡潔。青廷與淳于郭沿著後園的小路,邊走邊談,眼見前面的白楊夾道上,小廝們正忙著給樹木抹灰護草墊子,青廷望了一眼,回首道,“往湖邊走走吧。”“上次狩獵之事,王爺究竟是如何盤算的?”兩人默默走了一陣,淳于郭問道。青廷輕搖了搖頭,走到湖邊一個石臺前站定,雙手背後。淳于郭見他半日不語,肩上似擔了千斤一般,也上前一步,“王爺?”青廷憑湖遠眺,眼中遼闊,慢慢得收回目光,而又凝結了些許苦痛,輕嘆道,“先生,北方戰事或要起啊!”淳于郭也垂首嘆道,“是啊,忽列自半月前踏了窯鎮(上回縮言通商的鎮子),又按兵不動,分明是在觀等我朝的動向。”接著又道,“這半月來,輝王爺與丁氏一派,為這事正吵得不可開交,這也正是皇上為何先把資訊透露給您的原因啊。”青廷點點頭,繼續沿著湖往前走,“馬振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