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後面一痛,她陷入黑暗的昏迷。作者有話要說:慶祝嫦娥登月,娥啊,乃著陸的動作好帥氣! 同心————————————將軍毅指來鳳山,帝王之怒赤千里—————————————盛初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這裡面很黑,眼皮上黏黏的,從鼻子到嘴巴都麻麻木木,她努力試圖睜開眼,可是失敗了。應該是被服用了什麼迷藥,她昏眩中想,只不知道現在什麼地方。這時候聽見外面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其中一個正是剛才殺死王子繼興並將自己擄走的樊一非。“怎麼這麼慢?這裡面的人是誰?”“她是醫治好王子的女醫,我覺得有用。”“不行,殺了她,太冒險了。”“我必須帶著!”那人爭不過樊一非,低聲咕噥咒罵了些什麼。一時又驚問,“你怎麼受傷了?”“出來後,竟然有人伏擊於我……咱們的人裡恐有細作……”“你殺了他沒有?”那人警惕起來,唯恐被追蹤到這裡。“當然。”樊一非對自己的武藝很是自負。初初是硬撐著精神聽他們說話,可是愈到後來,愈堅持不住了,只覺得頭腦裡一陣一陣地打旋兒的向下旋轉的昏沉,樊一非帶著自己還能逃脫出大都督府,府裡面肯定有大理的奸細,可是又是誰在半路上發現了他們的行蹤試圖攔截?無法再集中神智保持清醒,猛然間自己所在的地方動了起來,搖晃中麻木的腳趾碰到空間的邊緣,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這裡面竟這麼小嗎?鼻子忽然間通氣了,再次陷入昏迷之前她聞到這狹小空間裡發出的惡臭,竟像是——屍臭的味道——這裡是一口棺材。大都督府,王子繼興遇害的庭院。大事已出,劉宗生親自來到現場,正在勘查的軍人們看見大都督來了,停下來,向他行禮。氣氛有些壓抑,繼興死了,這將或是不可挽回的錯誤。劉宗生沒有多說或斥責,直接問現場負責的一名軍官,“有什麼發現?”那人將傷亡情況說了,聽說沈驥的夫人正好在此做客,現被擄走,生死不知,劉宗生心裡更加沉重。“大人,這裡有東西!”一個小校大聲叫道。劉宗生等人連忙圍聚到他的身旁。這裡是一根中堂廊柱,離堂下飲茶的地墊大約三四米,距房門和庭院六七米的樣子。“大人,請看這裡。”小校指著廊柱面對地墊、背向著大門的一處,只見上面刻著細細的幾個小字。“柱子下面遺落了一枚金簪,”小校將簪子遞給劉宗生,“所以小的才往柱子上面尋看,大人,您看這上面的字——”第一行:一非第二行:我——木劉宗生眯起眼。“是沈夫人留的。”一個將官說。“一非……屬下記得忽蚩門下有一員大將是叫做樊一非,莫非殺死王子的就是他?”他接著沉吟,“但是,我木——這又是什麼意思?”王子和院子裡僕人的屍體,從院子裡一路滴落到柱子前面的血滴,劉宗生快步來到繼興的屍身旁,眼前彷彿看見繼興王子正在與樊一非說話,而後突然被他殺死,扭曲著跌到地上——然後,為了防止僕人們逃出房門,樊一非迅速竄出屋外,閃電般殺死那三個僕役,最後,提著刀來到柱子旁的女人面前。繼興身體一側跌落著一隻茶盅,劉宗生眼裡精光一閃,撿起盅子,放到鼻下輕嗅——淡淡的一點清香。他抬起頭,“樊一非為什麼沒有殺沈夫人?”一人遲疑著道,“或許,他覬覦夫人的美色……”“不會。”劉宗生搖頭,“樊一非敢於隻身深入敵營行刺舊主之子,這樣的人乃是聶政荊軻之流,絕不會為美色所動。”“或者,他被沈夫人要挾……”另一人道。“要挾?沈夫人一個弱女子,拿什麼威脅他?”先說話的那人不解。劉宗生卻讚道,“不錯!”舉起茶盅,“這個茶盅,就掉在繼興王子身邊,王子和夫人的茶盅都在案子上,這個茶盅,應當是樊一非所用。——很顯然,那樊一非在殺人之後沒有心情再去飲茶,說明只能是在事發前,盅子上有香氣,可見是沈夫人交給他喝的——看來,她提前懷疑到他的身份,假以獻茶,殺戮之後,告訴他茶中有毒,樊一非不得不留下她的性命,將她帶走。”“可是,樊一非狡詐至極,憑什麼會相信她?”“你莫忘了,醫治好繼興王子的女醫姓李,這事樊一非定然知道——如果,沈夫人謊稱自己就是那李女醫呢?”眼前,彷彿看見那絕美的女子,在遍地的鮮血屍身中,冷靜地看向對方——笑話,我連刀氏的毒都能解,還毒不倒你麼?“所以,我——木,實際上是夫人趁著樊一非去院子外殺人,匆忙之中沒有寫完,應當是我——李。”部將們明白了,其中一個接道。“不錯!”劉宗生搓弄著自己的鬍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識破對方、施計保全自身,並且告知他們刺客的身份,沈驥的夫人——他猛然抬頭看向下屬,“傳我軍令,絕不能洩露沈夫人的身份,對外只稱是李女醫被擄!”繼興王子被殺害、大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