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傳我軍令,賀延山就地免職,由副將、邊校尉將軍沈驥接任!”作者有話要說:為doreen的長評加更 團聚(新)————————————不過四年未曾見,牽裳小兒到長成———————————————劉宗生放著三個土生土長的副將全都不用,直接任命沈驥做這一個軍營的大將,賀延山麾下眾將譁然。但他剛剛以雷霆之勢撤了賀延山職務,那一番話語,慷慨激昂,字字誅心,關於為將應為手下士兵生命負責的言語,更說到旁邊圍觀的普通士兵的心裡,因此下面雖然有人不服,但都沒說話。“沈驥!”劉宗生環顧四周,他人生的文雅,此一環視,眼中偶爾閃出的精光卻煞有威。“末將在。”沈驥出列,叉手行禮。“隨本都督進帳。”營帳內,劉宗生端坐在原本是賀延山的主座上,沈驥站在下首。“知不知道為什麼讓你做主將?”劉宗生眼睛細長,目光如電。“末將請大都督教誨。”“大都督今日清早已到達大營,微服訪談,只有將軍下轄的兵士紀律最嚴整,”劉宗生身側站立的一名副將道。沈驥卻也不知道對方一行清早就到了,悄無聲息地在營地裡轉了一個多時辰。劉宗生又命剛才說話的副將將一封書信遞給沈驥,沈驥開啟一看,是自己剛到蘭州府時飛書給皇帝的密報,抬起頭,劉宗生道,“聖上非常重視你遞上去的情況,”沈驥細看上面皇帝的硃砂批示——“蘭州府軍紀散漫,前方宋毅部如何?若大理有詐,宋毅部可否抵擋?朕心甚慮。”這是之前的批示,五天前又有批示:“轉劉宗生閱,儘快提出攻防意見。”“聖上告訴我說你是有心人——讓你做主將,本都督取中的就是你的有心。”劉宗生緩緩道,“大理是小國,但那奸妃刀氏狡詐殘忍,十足忍性,為誘宋毅深入,不惜先行捨棄都城——他們是背水一戰,無路可退,又剛剛陰謀得逞,心勁比我們大!反觀我們這一邊,已有大臣奏請皇上休戰,承認忽林政權。”“不得這樣!”沈驥道,“我朝的安寧,四夷臣服是根本之一,刀氏狼子野心,今日既敢弒君行刺,明日就敢騷擾邊境,久必成大患,必要除之!”“好!”劉宗生大讚,朝著長安的方向拱手為禮,“為聖上分憂,是我等為人臣子應盡的職責,臨危受命,或可達險峰,或可至深淵,沈將軍,我要你與我一道,共同擔當這樣的命運!”姜思恩的隊伍以每天三十里的速度向朱提前進。因跟著軍隊行走,初初一行人的馬車在利州就變賣了,留下三匹馬,初初和漠漠一匹,李醫娘獨乘一匹,毛皂和邱漢生與士兵一道步行。蜀地多山路,騎兵基本不能發揮作用,因此除了主將和幾個副將有馬,士兵們全都是步行,每天三十里的行程,比平地行路不僅慢,而且多出許多辛苦,但初初知道,若是他們單獨行路旅途只會更加艱難,一句叫苦都沒有。那毛皂見她雖生的弱,性情卻這般堅忍,不禁稱奇,漸漸地明白一些東西。蘭州營更換主將的訊息由驛卒傳到隊伍的時候,姜思恩正指揮著士兵和民夫一起把輜重運過一道山路。蜀道多天險,這一處山路只有五六尺寬,一面是陡峭山坡,一面即是懸崖,單人步行透過時都得戰戰兢兢,他們還需要將十輛數百斤重的兵車拉過去。第九輛車的時候卡住了,由於路窄,兩邊不能有人,只能前後拖拽,偏這一處路還是有彎度的,也不敢用馬,全靠人力。泥土石塊刷拉拉地不斷從峭壁上往下跌落,折騰了快半個時辰,陷落的兵車紋絲不動。姜思恩急的全身冒汗,光著膀子和士兵們一起上,換了第十撥人還不行的時候,副將在一旁建議,“將軍,休息一會吧。”“媽了個潑皮!”姜思恩把身上的毛巾摔到車上,號令大家休息。這時候,驛卒報來信報,這是軍中的軍情通報,類似於朝廷的邸報,每天向下面通報,由驛卒傳遞。姜思恩開啟信報,紫黑色的臉膛更是烏黑透紫,“他媽了潑皮!!”上將賀延山被撤職了,換上了一個不認識的沈驥,不僅接替他做了蘭州營的主將,更接任賀延山以前在在蘭州道地方上的職務——嶺南道某上府折衝都尉。姜思恩雖不是賀延山的心腹,但跟了他十幾年,很有些交情,胡巴拉的換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難怪他心情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