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於說別喊,在睡不好的。折騰這麼半天,青樹問周於,你好了點沒有啊?誰能想到今天是最厲害的一天,周於那邊渾身發抖的冷啊,他身上蓋著被子也不行,一個被窩住著,白青樹感覺得出來,摸著他的手:&ldo;你冷啊?&rdo;周於不願意說話,他現在就想睡覺,睡著了就好了。青樹試著側躺著然後抱著他的腰,自己貼在他身上:&ldo;好點沒?&rdo;可是白青樹不是萬能丹,依然沒有效果,她現在還不如一c黃被子來的有用。青樹把新被子都蓋在周於的身上,可看他那樣子還是冷,周於覺得自己的意識有點迷糊,一會兒睡一會兒醒的。白青樹看著他根本就不好啊,想下地給他打針,結果發現裡面沒有藥,只能咬著牙再上炕,青樹想著在這麼折騰下去,明天她的腰就完了。乾脆脫了自己的衣服從後面抱著他,可是這時候周於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青樹被他弄的一身也是汗,主要是熱的,你說正常人,這種天氣蓋兩c黃被子那就是極限了,可是她現在身上蓋著三c黃被子,加上他的體溫,她都快要熱死了,想動,根本就不行,那腰躺下就沒事兒,起來就犯事兒。周於好不容易不冷了,覺得熱,自己都要熱死了,幹嘛給他蓋這麼多的被子啊,就要踢,青樹那手就按著,死活不讓他掀被。折騰到一點多,周於這才算是勉強好了,那身上跟在水裡出來似的,他動動,這一側躺了半天了,試著換了一個方向,青樹這邊連背心都沒穿那時候想著要是隔一層還是不好使,反正他燒的迷迷糊糊的,就都脫了,結果他折騰到現在,把她給折騰睡了,這碼事兒也就給忘記了。周於看著青樹微微呼吸著,睡的挺熟的,手還在上面壓著,他把青樹的胳膊放進被子裡,青樹那隻放在外面的胳膊很涼,白青樹睡覺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不會把自己的胳膊跟周於似的扔在外面,她怕冷,受不住。周於身上熱,可也知道要是在吹了風,最後倒黴的是自己,還是算了吧,把胳膊拿出去涼快涼快得了。自己另外的一隻胳膊往青樹的枕頭那邊伸伸,把青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就看著她。白青樹感覺有人在看她,她費勁兒的睜開眼睛,眼睛一睜開即便是在黑漆漆的夜裡她的眼球裡馬上有了那張臉,周於順著被子下去,青樹想往上拉他,可是不行,拉不動。&ldo;周……&rdo;&ldo;千萬別說話,不然我媽和我爸醒了,我不負責……&rdo;周於笑的跟一個小賊似的壓在她的身上,這回方便多了,上面她沒穿,下面有也只是那麼一件,簡單容易的很,周於就想啊,難怪說把晚上特意為可以愛愛的時間,主要是晚上太方便了,你看早上想點什麼都不行。他弄的青樹有點疼,青樹聽著他那聲越來越大,再叫那屋聽見,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可是周於的嘴巴他自己還有用處呢,有點不滿的用舌頭去舔青樹的手心,青樹渾身一顫。周於白天上班了,青樹病懨懨的躺在炕上,老太太心裡想著,青樹這體格子可不行啊。那要是能行那就怪了,她昨天上半夜照顧周於怕他在感冒,下半夜就陪著他運動來著,你說她就睡了那麼一會兒,臉色好才怪呢。好不容易等著腰好了點,青樹對周於那就跟對階級敵人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的,反正沒少給周於臉色看,周於也不在乎,老太太是能避著儘量避著,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這樣幾個月一晃,青樹迎來了她跟周於結婚的第一個新年。她要是在家,頂多也就是吃一頓好的,可是農村不一樣啊。老爺子早早就起來了,自己寫對聯,青樹這才知道老爺子竟然會寫毛筆字,自己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寫的真不賴,雖然跟外面賣的那些比不了,可是還是挺好的,至少要她寫,她就不行。老爺子看著兒媳婦一臉佩服的表情,自己說著話說著話突然蹦出來兩句日語,白青樹聽著那像是日本話,可是老爺子怎麼會日本話呢?不過當著人家的面她沒好意思問,等周於下夜班的拉著他問。&ldo;你家裡有日本親戚?&rdo;周於推了青樹的頭一下:&ldo;你家才有日本親戚呢。&rdo;怎麼說話的?青樹覺得自己用詞是有點不正確,重新問過:&ldo;我聽著你爸說的那是日語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