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終於降服這犟頭的老西兒了。”真宗道:“先帝貶他兩次,他才馴服,朕只貶他一次,卻要他真心馴服。”丁謂侍立一邊,笑道:“臣早就說過,寇公只是性子直了些,卻還是懂得做臣子的本份。官家所好,便是臣子所尊。”真宗哈哈一笑,令周政道:“擬旨,詔寇準回京。”這邊問丁謂:“寇準回京,如何安置?”丁謂跪下道:“臣斗膽,請官家拜相寇公,。”真宗大感詫異,微微點頭:“嗯,難得你有這份心。”此次王欽若罷相,丁謂繼任為相的呼聲最高,不想丁謂竟然一口推薦寇準,真宗不禁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與王欽若長相醜陋不同,丁謂不但有才,而且相貌清俊。他為人精明能幹,談吐風趣,記憶力極好,數千言的文字,看過之後即能背誦,在三司時案卷繁多,積年老吏都不能決,他一言就能判定令眾人折服。造玉清昭應宮時,本需要十五年完工,而丁謂令工匠日夜趕工,竟以七年多時間就完成了。不管所任何職,他一上任,均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聲聞天子的政績來。以至於作賦吟詩繪畫、奕棋、博戲、音樂、茶道等都無不精通,他任轉運使時,將龍鳳團茶改制成更為精緻的“大龍團茶”,此後宮中皆用上“大龍團茶”為御茶,又以圖作書,寫出本朝,面無表情地離開。次日,仍在昏昏大睡中的寇準被侍從扶上馬車,繼續向京城前進。 作者有話要說:俺是個懶人,潛水寫文多冒頭回貼少,不過大家的貼子,俺每一個都是看的goodjobjunan其實有感覺就寫啊,不需要文筆,俺只要看你們的感覺想法象sukofree那種回貼,多說幾句就成啊!偷偷說一句,俺也文筆不好,所以才以大白話文為追求還有,卡卡,是的祥瑞是手段,不過任何事就算表面上投入感情久了,都有可能培養出真感情來的昨天那一段似乎快了一點,等整個完了以後,反正我還要調整的每一個貼子,都在等待著大家的反饋分不重要,但是我喜歡看回貼豪門夜宴天近暮,華燈初上,宰相府中,豪宴始開。這裡是新任宰相寇準的府第,此時正為他再度拜相而大開宴席。賓客們冠蓋如雲,門前停滿了朝廷大員的官轎,依次落座。丁謂走下馬車,立刻就有寇府家丁上前,將馬從車子上卸了,這是寇府喝酒的規矩,逢到大宴喝酒必須盡興,任何人進來都把馬車卸了,關上門去,不到大醉不放回家。丁謂走進府內,只見滿堂燈火輝煌,更勝白晝,五色鮮花,從大門口一直襬到府裡每一處長廊中,衣著華美的侍女來回穿梭,帶起陣陣香風。直引到大廳之中,座中早已經歡聲笑語不斷,桄杯交錯間,但見楊億、李迪、王曾等朝廷大員都已經在座。忽然幾聲鈴鼓響起,大廳正中的一座金蓮花忽然盛開,東京城中最著名的女伎杳娘從中躍了出來,但見她紅衣翠帽,渾身如西域打扮,一個輕輕的轉身,便跳起寇準最喜歡的拓枝舞來。隨著鼓點的起伏,杳娘帽子上的金鈴也隨著她身體起伏發出脆響,隨著她每一次的躬身、傾側、翻轉而奏響天籟般的樂聲。當真如唐人詩中所云:“平鋪一合錦筵開,連擊三聲畫鼓催”、“鼓催殘拍腰身軟,汗透羅衣雨點花”,舞姿之美,令座中百官俱看得如痴如醉。寇準看得興起,搶過鼓師手中的鼓來,親自擊鼓助興。那杳娘妙目一轉,見是寇相親自擊鼓,輕笑一聲,那舞姿更加地婀娜動人,那輕笑聲更加嬌脆誘人。一曲終了,寇準放下鼓,杳娘一個急速旋轉直到寇準面前才停下來,卻是口中已經銜了一杯蘭陵美酒,送到寇準口邊。寇準大笑一聲,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拍案叫道:“賞!”宰相一聲賞字,立刻數丈錦帛送上,杳娘盈盈一笑,嬌聲道:“謝相爺!”寇準哈哈大笑,拂袖坐下,見丁謂坐在自己鄰座,招手道:“謂之覺得這歌舞如何?”丁謂鼓掌道:“下官觀遍京城所有的歌舞,卻只有在寇公府中,才見得到最精妙的拓枝舞。”寇準哈哈一笑,問道:“我前日說的那一件事,你的意見如何?”丁謂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不禁猶豫了一下。前些日子,寇準將彈劾林特、陳彭年等人的案卷給丁謂要他拿問,丁謂卻“官家仍需要他們辦事”借辭延後了下來,如今見寇準再問起來,丁謂微微一笑,道:“下官寫了一首詩,正想請寇公指點一二,不知可否?”寇準嗯了一聲,拿過丁謂自袖中呈上的詩稿,看了一下,卻見其中有兩句:“補仲山之袞,雖曲盡於巧心;和傅說之羹,實難調於眾人。”不以為意笑道:“這是謂之自況了?”說著仍將詩稿遞還丁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