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我大概後天回來,下午四點,想不想來接機?”喬慕宸笑,“後天下午是邏輯學,很有意思的課,不用幫我翹。”沉默甚至在電話那頭也大大點頭,“也好。你在家裡等著,我直接找你,帶了些迪士尼的小玩意,偷偷拿給你。”喬慕宸只覺得一株白玉蘭在心中綻放,“好啊好啊。”幾乎沒見過什麼玩具的孩子。別的孩子哭著鬧著要玩具槍的時候,他已經因為練穩而捱了無數藤條了。沉默又叮囑了他幾句天氣之類才問道,“最近有沒有挨罰啊。”喬慕宸紅了紅臉,卻沒有什麼可瞞著爹爹的,小聲道,“剛才罰過,不過沒事了。”沉默立刻發了急,“熳汐哥還是禹落哥?”喬慕宸笑笑,“是父親。也沒什麼,都是我的錯。”沉默嗯了一聲,“禹落哥親自動手?”喬慕宸怕再說下去牽扯出褚雲飛來,只道,“爹爹別問了,父親罰我肯定是我不對。我已經知道錯了,父親會原諒我的。”沉默聽他這麼說,又是一陣心疼,可是想到是文禹落罰他,自己連抗議都不能,不覺有些黯然,倒是喬慕宸笑道,“最近都還好。前兩天練球,連二叔都說我打得不錯。”沉默一聽他這麼說,心中自然高興,立刻笑著說要帶他去麥當勞獎勵。小傢伙最喜歡吃各種各樣的派,文禹落廚藝高超,卻是從來不做垃圾食品的。碳酸飲料之類更是幾乎在喬家絕跡,倒是沉默疼他,喬熳汐也算是講理,並沒有下什麼禁止令,否則恐怕是真的一口也喝不到了。褚雲飛回到家之後對秋瑀宸狠狠發了一通脾氣,專制獨裁蠻不講理等等一大堆形容詞充斥著秋瑀宸大腦,秋瑀宸等他發洩完了,打手勢叫下人收拾打碎的東西,才緩緩道,“這是他的命,也是你以後的生活。”褚雲飛一腳將一隻銅壺踹到吊燈上,大罵道,“你他媽別想!”秋瑀宸一把將他拽過來,直接拖上二樓懲戒室,“脫褲子!”褚雲飛在床上拼命掙扎,“變態!”秋瑀宸才懶得和他廢話,扯掉他褲子就推進懲戒室裡面的洗手間裡,將褚雲飛頭按進浴缸,然後相當粗暴的用冷水一陣猛衝,直到褚雲飛由狂躁變為平靜,終至失去一切體力掙扎才拉起來。褚雲飛睜開迷濛的眼睛,根本不及反應,秋瑀宸又重新將他頭仰著按在浴缸邊上,花灑被摘除之後直接將水管塞進了他嘴裡,開啟閘閥,卻是水壓最大的位置,褚雲飛被按在浴缸上不能躲閃,被水嗆地不住咳嗽,眼淚都被咳了出來。秋瑀宸看著水流幾乎將他的口衝到變形,被刺出來的水柱激得老高,褚雲飛整個身體都不斷冒著冷汗,秋瑀宸強壓著心疼,卻是將水管伸得更裡了些,等到褚雲飛實在撐不住,整張臉已經由脹紅變得慘白的時候才關了水將他拉起來,褚雲飛上衣早就已經溼透了,緊緊地貼在面板上,褚雲飛大大透了口氣,表情更加倔強,秋瑀宸立刻將他重新按進浴缸裡去,只有四肢無力的掙扎著,“一點規矩都沒有是不是!誰教你的一大堆垃圾話!”褚雲飛呸了一聲,罵道,“我是沒人養沒人教,總比有人養沒人教強!”秋瑀宸抬手就拆了鏡架上的一大塊新的香皂,直接塞進褚雲飛嘴裡去,“給我洗洗乾淨,今天就一次給你去了毛病!”褚雲飛被他按著,口中被香皂堵得幾乎要吐出來,他從小到大雖然受過許多苦,可哪裡這麼無助過。嘴裡都是噁心到難以形容的味道,更何況又透不過氣,剛想掙扎,牙齒卻又磕到香皂,一不小心就咬下一塊來,口水彷彿要將香皂化成泡泡了,可是仰躺著又吐不出來,只能嚥下去。自非璟煜以後,秋瑀宸已經很少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教訓誰了,當年的非璟煜毒蛇功力絕對不在褚雲飛之下,自從被他按在浴室洗了一個月嘴之後,絕對是口中半個髒字也不帶了。因此,秋瑀宸一向覺得舒膚佳是個相當不錯的牌子,尤其是香皂的形狀,也很適合塞進口裡,絕對是卡進去吐不出來的。秋瑀宸知道褚雲飛堅持不了多久,伸手將香皂拿了出來,又重新伸了水管進去給他衝口中的泡沫,可是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卻是怎麼也倒不出來。秋瑀宸直接掰開他嘴擠進去了一堆牙膏,褚雲飛實在撐不住,從浴缸裡跌進去又爬起來撐在邊上連膽汁都吐了出來。秋瑀宸等他吐夠了才將他拖出來,沒有一句話,直接就將他摔在床上,順手一扳床後的靠背,就抽出一根絕對柔韌極佳的藤條來。沒有任何過渡的十下毫不留情的抽上去,褚雲飛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臀上就是一道相當恐怖的檁子,十下,一道傷,絕對是講求技術的手法。秋瑀宸用藤條尖端抵著傷痕,正是最靠近菊穴的最羞恥的位置,“打你不是因為你做錯什麼,而是因為你連累別人!”秋瑀宸本以為褚雲飛又要叫罵,卻只是聽到他輕聲道,“我知道了。”這樣幾乎是帶著妥協的語氣恐怕是秋瑀宸發現自己應該徹底和褚雲飛談一談,當年的事,褚雲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