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由臀上傷痕時,卻又陷入了沉思。今天,已是第二次上藥了。剛打發了見尋,自己也是這麼坐在床邊給上過藥的。徒千墨一直覺得做事要有始有終,你弄得別人滿身傷痕,難道能放任不理嗎?可如今再看著陸由,他心裡,又覺得有些彆扭。陸由原是將臉埋在被單裡,已經深呼吸做好了受疼的準備,可徒千墨這一停頓,兩個人之間就像是將空氣扣了一個正方形的空格,彼此都覺得空落落的。“您——”陸由試探著開口。他並不是想問什麼,只是覺得,徒千墨沉默的有點怪。徒千墨伸手就將藥膏抹上去,陸由痛得一哆嗦,耳邊聽著半句話,但完全辨不出是什麼。徒千墨沒等到回答,便又挖了一塊藥膏,這次下手格外重,“還沒疼夠嗎!喜歡慪就只管慪!”陸由實在是無奈了,怎麼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不過,他能感覺到,徒千墨的情緒不太對,因此只是小聲道,“陸由不敢慪,剛才,真是疼過了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