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由便側了身子,徒千墨又將他向上拉了拉,而後,將手搭在他臀上,陸由嚇得身子一緊,徒千墨道,“不打你。”陸由有些不好意思了。徒千墨輕輕拍拍他,“眼睛閉上眯一會。”“是。”陸由聽話闔眼,徒千墨望著他半邊側臉,他那種不情願卻又不願意反抗的樣子,像極了孟曈曚。只是,陸由是不敢,孟曈曚是不屑。徒千墨要陸由眯著,可他又要和陸由說話,陸由只得繃緊了精神,徒千墨道,“見尋的事,和你不一樣,他昨天來找我,我賞了他一條寊操帶,叫他最近不要來……”陸由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從徒千墨腿上起來了,小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但是,背拔得直直的。徒千墨知道陸由不高興了,但是想到他能這麼直接的表達不快,倒也是一件好事,因此道,“我只是不想他誤會我不要他了。”陸由聽了解釋,心裡舒服了些,但又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究竟糾結在哪裡,便也不說話。徒千墨再度伸手將他拉了過來,這次沒要他趴在自己腿上,而是攬著他。劉頡用心開車,卻能聽到後面的拒絕與親暱,他想,老師肯用心哄起一個人來,真的就是很用心了。陸由這一次沒有掙扎,但也不靠著徒千墨,就那麼僵著背脊,徒千墨接著道,“本來,許他早晨開一次,他若不揹著我,憑他的忍耐力是不會有事的。不過,今天大清早的難受成那樣,我確定,他是揹著我又做什麼了,所以那肛閂帶著才那麼不舒服。”陸由張了張嘴,竟然,還帶這種東西。本來只以為是寊操帶而已。徒千墨道,“我知道他怕我從此不再召他,他是聰明人,也以為這禁錮不過是緩兵之計,只是,他既然跟了我就該明白,這種感情本就經不起試探,他要的太多,就只能走。”陸由肩膀顫了一下,要的太多,就只能走。徒千墨這一次卻是真的將他拽了過來,而後,是壓在膝頭剝了褲子,清清脆脆地一巴掌,“我說過沒,再胡思亂想,剝了褲子打!”陸由不說話了,徒千墨伸手替他拉褲腰,陸由知道是不打了,連忙自己提上,徒千墨等他提好了,卻沒有叫他起來,而是壓在腿上又囫圇揉了幾下,而後才道,“我不瞞著你,你心裡有想法,也不該瞞著我吧。”陸由聲音很低,“小由沒有瞞什麼。”徒千墨板下臉,但臉色並不陰沉,就像是大人衝哭著鬧糖吃的孩子要將他喂大灰狼一樣,“我說見尋,你臉色就不對,還敢說沒有瞞什麼!我知道你總是自傷身世,但是小由,我不是答應過你了嗎,無論如何都不會不要你——”陸由並沒有讓徒千墨說完,“我知道。”徒千墨拍著他後背,“拜師禮的事,我知道你心裡面彆扭,不如這樣,我隨著你,什麼時候你想了,咱們什麼時候辦。”劉頡聽徒千墨居然會這麼說,真真的知道老師是陷得深了,從前,他對任何人,又何嘗這麼和顏悅色過。陸由從徒千墨腿上坐起來,但這次卻沒刻意遠著他,反倒有些小心地靠著徒千墨肩膀,哪怕不敢使什麼力氣,但究竟算是個進步吧,他埋著下巴,“我只是想,老師身體不好,而且,您就算要別人,要別人那樣,您心裡也不一定高興的。”徒千墨點頭,“嗯。”他究竟是常年發號施令的人,哪怕哄著陸由,但也只是好脾氣地聽聽建議,將這當成是和徒弟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要他接受意見,總是很困難的,更別說,放棄多年帶來極大痛快和虛榮的調敎師身份了。陸由倒也不敢做此想,只是他固執的覺得這種遊戲是對身心健康沒好處的,徒千墨少接觸為好。今天的訓練還是和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蔣臨棲也到了。經過簡單的準備,徒千墨也親自上場,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不帶妝彩排。彩排總體而言很成功,當然,還有一些小細節需要繼續推敲,這場表演大概有兩小時二十分鐘的樣子,徒千墨和導演組並蔣臨棲劉頡商議,打算壓縮在一百二十分鐘之內,畢竟是紀念劇,可以說,消費的是孟曈曚的人氣,大家來,也就是看個意思,若說太冗長的話,反倒不好。導演組也正有這個想法,只是礙於陸由是徒千墨新寵,若要大幅度砍他的戲,究竟是不大敢的。徒千墨看陸由正在一旁做放鬆,便招手叫他過來,而後相當利落地通知他導演組的要求。這一點,陸由也是想到的,只是想想,如今保留下來的每一段戲自己都是摔打出來的,哪一段被刪都不捨得,但是,為了整體的演出效果,還是必然要做出一些犧牲的。更何況,最後的意見統籌下來,他並不是最值得遺憾的,有兩個本來就有唱段的練習生的戲全都被刪掉了,明明還算有個角色的,可是最後,竟是連人肉佈景都算不上。陸由看著他們怔怔的樣子,心道,若是自己沒有遇到老師,說不定,那個獵人少年就是自己演的。他還記得被徒千墨逐到地下室的時候,有一天他起了個大早寫《檢查》,差不多寫完打算搞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