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跪在地上。沈默不再咬嘴唇,也不再壓抑呻吟,只是出口的卻不是慘呼而是斷斷續續的嗯嗯啊啊的聲音,碎碎的呻吟痛得揪心,錯落的從唇齒間掉出來的聲音讓秋瑀宸的心反反覆覆的糾結著,停下手上的動作的時候,沈默已跪在地上蜷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將沈默打的這麼狼狽過,沈默在地上縮成一團,死死抱著手臂,像是個被傷害的孩子,或者,正是個被傷害的孩子。秋瑀宸並沒有去扶沈默,只是將手機扔在沈默身邊,“打電話向隊長道歉。”沈默慢慢伸開團起來的身子,伸腿的動作讓冷汗落的更急,只是,他不再流淚。他一向知道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可這一次,罰的這麼狠卻沒有流淚,他咬著牙爬起來,秋瑀宸落鞭雖急,打得卻並不凌亂,每一次疼痛都極有規律,沈默側靠著牆,將手機扔還秋瑀宸,“道歉?我不會!”秋瑀宸很冷靜,將手機放在懲戒室另一角的桌子上,走過來將沈默的身子重新按在牆上,順著腰部以下緩慢的落鞭,每一次的時間間隔都很長,直到上一鞭的疼痛完全被感知,下一鞭才落下去,懲戒室裡靜的出奇,雖然每一下都打的很重,可沈默卻恍然覺得自己連落鞭聲都聽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藤條已經順著腰際一次一次的移到大腿根部,秋瑀宸才鬆開手,沒有了支撐,沈默一下子倒在地上,秋瑀宸冷冷問:“現在呢?”沈默隔了大概10秒鐘才輕輕冷笑一聲:“現在?現在何胥會怎麼說?我錯了,請教練責罰。打完之後是不是還要說謝教練教訓?”秋瑀宸雖然知道沈默吃醋,但沒想到他居然對何胥有這麼大的敵意。其實,沈默並不是氣何胥,而是氣他自己。自從知道何胥是他的“師兄”後,他自己也禁不住和何胥比較的,越比越覺得失敗,無論是球技、威信、領袖風範他都比不上何胥,就不免給自己添堵。尤其是今天,他知道,隊友都是給何胥面子才會放他過關,欠什麼都不能欠人情,更何況還是欠何胥的人情。想到秋瑀宸對何胥的倚重,他心中不免酸酸的,在任何人眼裡那個人都比自己優秀吧,而秋瑀宸的態度更是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推斷:“去外面跑10圈順便檢討一下自己對隊長的態度。”秋,你是在向所有人證明他才是你最看重的人嗎?正自怨自艾的想著,背上就又捱了重重的一下,藤條抽在骨頭上,痛就已不只是痛了。“看來今天有必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規矩!”秋瑀宸將沈默拉起來一把拽下褲子,臀上的傷已是青紫交錯了,只是他並沒有避開那些恐怖的傷痕,藤條一陣急落,打完就將沈默扔在床上,“剛才罰了幾下?”沈默剛才一直倒在地上,身子猛然陷進柔軟的床反倒有些不習慣,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自然更沒有回話的力氣,秋瑀宸又是一鞭落在一道紫痕上,沈默的身子晃了晃,終於緩緩開口:“不知道。”秋瑀宸又是一鞭落下,“咻~啪”的聲音讓他自己都顫了一下,卻終於穩住聲音,“不知道就重新打過。”發展部沈默凝視著秋瑀宸眸子,目光已變得迷離,他小心翼翼的搜尋著秋瑀宸眼中的一點點憐惜,卻終於發現那個曾經那麼寵愛他的人在躲避他的目光。他費力的將頭按在床上,死死攥著床單:秋,生氣的話就打好了,只是,這樣認錯,我做不到。秋瑀宸看著沈默埋下頭,心痛像是永不褪色的疤痕烙在他心頭,終於,還是沉聲問:“再給你一次機會,剛才罰了幾下?”沈默將臉埋在雪白的被單裡,他很喜歡的棕櫚的香味卻讓他嗆得想哭,欲哭無淚的滋味他今天才能體會。秋,剛才那一陣落鞭那麼急,我怎麼有機會數到底多少下,有二三十吧,沈默在心中輕笑,或者,我真的比不上隊長吧,他應該記得清你罰過的數目。秋瑀宸並不知道沈默此刻心中的煎熬,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在死扛更加生氣,藤條順著腰下2厘米處的淤青又是10下,直打的沈默連顫抖都不會。“為什麼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