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直接叫爺爺,你還要叫村長爺爺,說明在你這裡村長的身份在爺爺前面。”
“而且他離世前只讓我守在身邊,他的遺產也交給了我。”
宴先覺掰著手指頭一條一條跟胖墩數著。
胖墩再怎麼被村長教過比同齡小孩知道的多,也還是幼兒園年齡段的小孩子。
他其實聽不太懂宴先覺都說了什麼,但他的眼神在宴先覺一條條的敘述中,逐漸裂開了。
不遠處嘴裡咬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冰淇淋的宴辭在宴亦安身邊說:“我早就說過了,家裡最混蛋的就是宴先覺了。”
宴辭不贊同的搖著腦袋:“就算是事實,他怎麼能對那麼小的孩子說那麼殘忍的真話呢。”
半分鐘後,他意識到宴亦安好像一直沒回答他。
宴辭忍不住側過頭去看宴亦安的表情,只見他摸著下巴一臉的沉思。
宴辭不由得有些好奇:“大哥,你想什麼呢?”
宴亦安:“我沒想什麼。”
宴辭表示自己不信,但宴亦安的話還沒說完。
只聽他繼續說:“我只是在看一種可能。”
宴辭更好奇了,難得耐心的追問:“什麼可能?”
宴亦安篤定的說:“在宴先覺那兒撬來一個孩子的可能。”
宴辭瞳孔地震,當場往後倒退了兩步遠。
“你瘋了。”他肯定的說。
正常人誰會想養一個宴先覺幼年體啊,但宴亦安怎麼就不行呢。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想怎麼撬嗎?”
宴亦安:“等著。”
宴辭一時間沒能理解宴亦安話語裡的一語雙關。
宴亦安的意思是以宴先覺和沈方梨的剛才表現,他完全可以像是當初宴父宴母那樣,等著一個從天而降的孩子出現。
而宴辭理解的是,你等著看就行了。
好吧,宴辭換了個問法:“那為什麼非得是宴先覺的孩子?我的不行嗎?大姐的不行嗎?二姐的不行嗎?”
宴亦安:“……”
宴亦安冷酷無情的說:“因為你們幾個,連伴侶都沒有。”
雖然他也不能確定宴先覺和沈方梨未來有沒有生育計劃,但比起其他的幾個,好歹有點兒希望不是。
至少人類的基本生物常識告訴他,孩子不會在那幾個單身狗中憑空出現。
宴亦安用一句話充分表明了自己對宴辭的要求低到什麼程度:“只要你不要哪天突然說想跟滑鼠鍵盤舉辦一場婚禮就行。”
宴辭:“???”
宴辭表示這完全是汙衊:“這種變態的事連林時都幹不出來。”
很明顯,現在林時在宴家已經成為了一種變態的計量單位。
宴母也很無語,宴母瞪了一眼宴先覺,沒好氣道:“你帶他去道觀玩。”
宴先覺渾身寫滿了抗拒,他才不想跟哭哭啼啼的小鬼玩。
沈方梨的手在背後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別再欺負小孩子了。
宴先覺哼了一聲:“好吧,別哭了,我封你為道觀的胖墩觀主,行了吧。”
所有人:“……”
宴母無奈的扶額:“宴先覺。”
被親媽叫出全名在整個種花家都是很有威懾力的存在。
宴先覺一秒就站直了懶懶散散的身體。
麥麥媽憋笑,她拍了拍胖墩的腦袋:“還不謝謝哥哥。”
胖墩雖然在哭,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謝謝:“謝謝哥哥帶我去道觀玩。”
宴先覺:“……”
【救命,這是什麼禮貌小豬。】
沈方梨側開頭無聲的瘋狂大笑。
宴母額角的青筋都要冒出來了。
“好了,你們去玩吧,等會兒……”
宴母一時沒想起讓誰去叫他們,麥麥媽就接話:“待會兒讓麥麥去叫你們回來。”
宴母點點頭,反正宴先覺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與其在這兒乾坐著,還不如讓他帶沈方梨四處轉轉。
“正好帶梨梨逛逛,這周圍風景還是不錯的。”
“去樹上摘幾個棗子吃也行。”
宴先覺點頭:“好。”
在出發之前,宴先覺就提醒過沈方梨,今天要來的地方需要走山路,不太適合穿裙子。
沈方梨特意準備了幾套長褲長袖的休閒裝。
她一手拎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