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笑夠了,從自己的手包裡翻出一塊糖:“是叫胖墩嗎,姐姐這裡有糖糖吃哦,要不要來跟姐姐玩。”
胖墩滿臉寫著垂涎欲滴的跟著糖塊晃動的浮動左右擺著腦袋。
宴先覺有點擔心他哈喇子流到自己褲子上。
就在他以為沈方梨的糖果誘惑就要成功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小腿上屬於人類幼崽軟乎乎的四肢似乎更加用力了。
宴先覺:“……”
啊,毀滅吧。
宴先覺雙目空洞,宴辭剛好路過,看到這一幕立刻想起了爺爺信裡說的宴先覺會招小動物的原因。
立馬安慰道:“人類幼崽也算是毛茸茸的小動物的一種了。”
宴先覺抬眼看向他,比起安慰,他怎麼感覺宴辭這話的嘲笑意味要更加濃郁呢?
這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宴辭看他目露兇光,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走了。
沈方梨盯著宴辭離開的背影:“你不是說你二哥還瘸著呢?”
宴先覺不在意的說:“哦,我誇張手法來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嗎,他腳腕上還纏著藥膏呢,不就是還沒好嗎,那就等於還瘸著呢。”
沈方梨:“……”
這都什麼歪理,等式是讓你這麼用的嗎。
沈方梨吐槽:“那也不用把好好的人說瘸了吧。”
宴先覺對這句話充耳不聞,他僵硬著身體,試圖把胖墩從腿上摘下去。
他嘗試跟胖墩講道理:“胖墩去跟姐姐玩好嗎?”
胖墩看了看,果斷的搖了搖頭。
宴先覺仰頭看天,已知逍遙子是他爺爺的活體遺產,胖墩該不會是逍遙子的活體遺產吧。
這種遺產,不要啊。
他語氣無奈,雖然沒到不耐煩的程度,但也算不上好,跟沈方梨那種溫和的誘哄更是毫不沾邊。
“為什麼纏著我?”他問的很直白,他感覺胖墩應該能聽懂。
之前在逍遙子葬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胖墩知道的還挺多的,都能拆穿他人死後會變星星的謊言了,那就是能溝通的物件。
胖墩啃了啃手:“麥麥姐說,哥哥是村長爺爺見的最後一個人。”
宴先覺:“……”
宴先覺低聲在沈方梨耳邊說:“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小姑娘是我一生之敵。”
沈方梨:“……”
沈方梨看了他一眼,溫柔又嫌棄的說:“宴先覺,有點出息。”
他們說的麥麥,他們剛下飛機的時候,沈方梨就見過了。
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姑娘,這就一生之敵了。
宴先覺的一生之敵,來的是不是也太輕易了啊!
林琅和林時那對兒叔侄聽完得哭暈在廁所裡吧。
胖墩歪歪腦袋,不知道哥哥和陌生姐姐在說什麼悄悄話不帶胖墩。
但他繼續說他想說的:“那村長爺爺是不是很喜歡哥哥呀?”
宴先覺想了想,認真的回答:“當然。”
逍遙子最後那句讓他叫爺爺,他想,或許他也把自己當成親孫子呢?
這是什麼師兄弟共享後代的行為?
宴先覺又肯定的強調了一句:“最喜歡我了。”
宴先覺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落下,沈方梨就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
一聲石破天驚的:“哇——”
宴先覺:“???”
宴先覺手忙腳亂的把哭的沒力氣扒在他小腿上的人類幼崽摘了下去。
並伸長胳膊放到了離自己最遠的地方。
宴先覺恨不得把兩隻手都舉起來,以證明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幹。
他一臉的震驚和疑惑:“他怎麼突然就哭了?!”
“幼崽好可怕!”
沈方梨看著他一連套的操作,根本沒有她插進去的餘地,胖墩已經被宴先覺放的遠遠的了。
而宴先覺此刻臉上的委屈,半點兒不比胖墩少。
沈方梨深深嘆氣,一邊拿出紙巾想要幫胖墩擦臉,另一邊給宴先覺解釋:“可能是你那句村長最喜歡你,給胖墩說破防了吧。”
宴先覺:“???”
宴先覺不可思議:“他這麼小一點兒的東西,也知道吃醋?”
沈方梨反駁他:“小孩子才不是東西啊。”
聞聲過來的宴母和麥麥媽:“……”
宴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