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臉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你把髮帶繫上。”
見她這樣,蕭憫殷紅的嘴唇彎起,帶著幾分邪佞的眉眼間,笑意居然如此溫和。
“好。”他輕聲應下。
不過在遮住眼睛之前,他抬手,輕輕抹掉她臉上未乾的淚痕。
梁棲月沒有反抗。
同時還不動聲色地,把他自毒發後的樣貌變化,看在眼裡。
她指尖不停顫抖,聲色卻如常。
“我想看看金針,可以嗎?”
蕭憫沒有多說什麼,將手裡捏了許久的針遞給她。
“這針看著是嚇人了些,不過我下針時,會用內力將之包裹,你不會感覺到疼。”
梁棲月嗯了聲。
她盯著蕭憫手腕處,而後毫不猶豫扎破指尖。
一絲殷紅滲出。
“嘶!”
她故意誇張地倒吸一口涼氣,又在蕭憫再次解下發帶的瞬間,她迅速伸出手。
,!
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紮了一下而已,來吧。”
說完,她將寢衣輕輕褪至腰間。
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蕭憫的手上,也不像方才那般難為情。
倒是蕭憫,耳廓居然紅了一圈。
蕭憫抬起手,執行內力掃過樑棲月全身。
就在他確認穴位準備下針時,濃烈的異香瞬間瀰漫。
而後,梁棲月看到蕭憫手腕上,被她抹了血液的地方,紫紋迅速褪了下去。
她的血,果然能解這種毒。
那蕭憫為何不解?
難道,對於蕭憫來說,這點血只能暫時壓制。
想要徹底解開,需要搭上她的性命?
那風兒……
蕭憫現在毒發的模樣,和風兒小時候,每次說體內有蟲子遊走時那樣子,如出一轍。
想到這裡,梁棲月的心頓時揪成一團。
怎麼會這樣……
梁棲月抬頭看向蕭憫。
他嗅到異香,緩緩抬起被她塗抹了鮮血的手。
一抹懊惱的情緒在他的臉上掠過,快得幾乎難以捕捉。
他顯然想要擦掉血痕。
卻又因為這血來自梁棲月,他實在不捨。
“你——”
“這香氣自打我出生便有,怎的忽然如此濃烈?若非熟悉至極,我險些認不出來。”
蕭憫剛說一個字,就被梁棲月打斷。
隨後,梁棲月看到他鬆了口氣。
“下月是中秋盛宴,我身上帶了幾張擴香紙,想必是你不經意間觸碰到了。”
“原來是這樣。”
說完,兩人都十分默契,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蕭憫確認完穴位,將盒中的金針一次性全部取出。
梁棲月看著十幾根泛著寒芒的金針,被蕭憫用內力包裹著浮在半空,全部對準她的身體各處。
到底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正如蕭憫之前所言。
當金針刺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居然沒感受到任何痛感。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蕭憫收了針。
金針離體的瞬間,梁棲月感覺到體內的濁氣,不斷散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無比輕鬆的狀態。
似乎就連她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最後,蕭憫又用內力,將她全身盡數包裹,阻隔寒氣侵襲。
梁棲月反應過來。
這就是她衣衫半解地睡一晚上,也從來不會受寒的原因。
梁棲月看著蕭憫收起金針。
她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蕭憫,虞時是你,紫衣客也是你。你變換這麼多身份在我身邊,定是為了解毒吧。但是,你又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