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周爺爺的好意,不該因為她而被誤解。
“果酒和甜食,都是我曾經很喜歡的。尤其是糖蒸酥酪,女子為了保持身材,大多不會碰這樣甜的吃食,我卻幾乎從小吃到大,從未厭倦。”
虞時聽完她的話,步子是明顯的一頓。
似乎她的話中,有什麼讓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在這一刻,她本能地抬起頭。
卻不想,燈籠裡的蠟燭忽地滅了。
四周瞬間被黑暗吞噬,在那之前,梁棲月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虞時也正斂下眸子看向她。
眸色漆黑,一團化不開的濃墨似的,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幽冷光澤。
“燈籠怎麼滅了?”
梁棲月不怕黑,但那種無法視物所帶來的失控感,會讓她覺得不安。
她耳邊傳來虞時擺弄燈籠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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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總有一種,被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盯上的感覺。
良久,虞時終於開口:
“許是前些日子下雨受了潮,夫人若是不嫌,便抓住我的胳膊吧。”
聞言,她先是一愣。
隨即抬手,輕輕扶住虞時的胳膊。
剛走了沒幾步,她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太對勁,虞時似乎,並不像外表看到的那般病弱。
他的胳膊的肌肉很緊實。
“虞先生,你練過武?”
“夫人看出來了?”
虞時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嗓音甚至還帶了些笑意。
活像身邊的人,不知何時換了芯子一般。
“我並未特意去習武,只是曾經在兵營中與弟弟一同討生活罷了。虞棋須手握銀針,幹不得粗活。久而久之,便成了這樣。”
說完還輕咳了兩聲。
聞言,梁棲月莫名生出幾分愧疚。
虞先生每日教導乘風,又是習文又是學武,而且還是史大儒的學生。
她怎能因方才一時沒看清楚,就幾次試探於他。
就在梁棲月陷入自責之際,終於看到了她極其明亮的院子。
蘇合正在院外等著她。
走到門口,梁棲月有意補償。
但她怕說錯話,再度勾起虞時那些往事,便拿出一盒糖蒸酥酪遞給他。
“虞先生,今日多謝你了。周爺爺送來的酥酪,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拿一盒回去吧。真的好吃得很,嘗過之後,煩惱也能淡去不少。”
夜色漸濃,月華如水。
虞時聽她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浮起淡如輕霧的笑意。
“多謝夫人。”
回到住所,虞時淨了淨手,開啟食盒蓋子。
他看著裡面擺放整齊、一個個胖嘟嘟的雪糯糰子,眼尾揚了揚。
“溟五。”
話音剛落,溟五已經出現在屋中。
“屬下在。”
“告訴老皇帝,史徊明日便可啟程回京。先擬好聖旨,讓他準備上任吧。”
“是。”
第二日,梁棲月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
蘇合正巧推門進來,臉上有些驚色。
“小姐您醒了,奴婢正要進來叫您呢,咱們得快些出去。宮裡來人了,而且還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親自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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