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雁亭又氣又恨又羞,可知道龍錫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無奈之下只好強忍羞窘,將那一杯酒盡數喝下。他本不善飲,更何況過去喝的都是些桂花釀水果酒之類蜜水兒般的甜酒,此時卻不知龍錫這杯裡裝的是什麼,一入喉便覺一股辛辣之氣在喉間燒著,忍不住咳了起來,好在那杯子小,一口就完事兒,不然只怕是要嗆到了。「怎麼了?這就嗆著了?雁亭你也太不勝酒力了,看來以後還是要鍛鍊鍛鍊啊。」龍錫假惺惺的一邊說著,就扶住了彎腰的左雁亭,雙手擺弄了幾下,對方的衣襟便敞開了。「龍錫……」左雁亭急了,怎麼也沒想到龍錫真的會在大白天就動手,拼命推拒著,一邊恨恨道:「這是什麼地方?被人看到,我不過是一介草民,你可是王爺,到時被人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就有你受的,你……你給我住手。」龍錫卻是滿不在乎。一隻手掌順著中衣的襟口就滑了進去,放肆的在那光滑肌膚上游移撫摸,一邊呵呵笑道:「多謝雁亭記掛著我的前程,不過你放心吧。這裡地處山頂,沒人會看見的,所以你也不用害羞了。便是有人在父皇面前進言,我又不是太子,品德也不須太過端正,我怕什麼?」一邊說著,早死死摟住左雁亭,不肯讓他掙扎,就在那粉嫩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手掌尋到胸膛上的茱萸,只輕輕把玩了幾下,便讓敏感的左雁亭失了掙扎力氣。「不要……龍錫,我……我不想在這裡……」左雁亭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只好軟下聲音,雖然他知道這個也同樣沒有用,也許看到自己落淚,反而會讓龍錫更加興奮,但是一想到要在這種四面開窗的公共地方,他就忍不住要軟弱流淚,就算這是高處,不可能被人看見,但發自心底的恐慌和抗拒是沒辦法排除的。「怎麼了?怎麼這麼就哭了?」龍錫本是信心滿滿的要和左雁亭在這裡做一次的,自覺在這裡有不盡的情趣,然而看左雁亭面色白得嚇人,一雙眼睛裡只知道流淚,他心知對方一直遵守孔孟之道,對這種放肆的性愛的確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因此心裡雖然癢癢,卻也只能作罷。「行了,不在這裡做了。」嘆了口氣,龍錫覺得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唉,明明期待了好幾天的,可誰知這書呆子如此不解風情,算了算了,自己又不是隻想圖著眼前歡快,是要天長地久的。如果硬來的話,只怕要讓對方恨一輩子了,雖然即使不硬來,大概也要被恨一輩子,但誰讓他捨不得呢。左雁亭看著龍錫滿臉不甘願的把手抽了出來,然後替他繫好中衣和外衣的腰帶,又拿出隨身絲帕替他擦去臉上淚痕,心中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過了一劫,這傢伙……這傢伙什麼時候有了不強人所難的好品德?「看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就這樣放過你啊,還不是你哭得太兇,弄得我好像強暴你似的。」龍錫恨恨看了左雁亭一眼,又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再看,再看我就動手了,不信你摸摸,我兄弟這時候還沒低下頭去呢。」左雁亭嚇得連忙一步跳開,別過頭假裝看窗外風景,一邊小聲道:「難道你這還不算強暴嗎?我本來就不願意。」話音剛落,就見龍錫帥氣的臉孔猛然出現在他面前,嘴角上揚著,明顯就是在壞笑,然後聽他輕聲道:「也是啊,你的確是不願意的,既然如此,那我這流氓的罪名是背定了嘛,我還何必有什麼顧慮呢……」「不……不是……」左雁亭嚇得起身又後退了幾步,險些退出了亭子,那亭外便是石階,一旦退出去,勢必要滾下去了。好在龍錫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拉住,方穩住了身形。「我又不是老虎,你至於怕成這樣嗎?」龍錫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然後順手牽住他的手,呵呵笑道:「走了,我帶你看魚去,前些日子別人送了我幾條大水泡,漂亮可愛得很呢。」言罷也不管左雁亭同不同意,拉著他就往外走。從被強暴演變成去看金魚,這已經讓左雁亭十分的慶幸了,因此也就不反抗,安靜的隨著龍錫往前面池子裡走去。不過他們安靜下來,後面跟著的那些人卻都忍不住要竊竊私語一番,雖然左雁亭耳力不如龍錫那般過人,但是那些私語聲越來越大,隨著微風就吹送進了他的耳朵裡。「怎麼著?這就完事兒了?不可能啊,咱們王爺怎捨得這樣快手快腳的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