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又不是你家的豬牛羊,我也是為了討你的歡心啊,至於就氣成這樣兒嗎?」龍錫只覺這樣的左雁亭,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可愛,於是連忙上前一步,幫著他撫胸口,嘿嘿,鮮嫩嫩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啊。「可他……他是人啊……」左雁亭看著似乎還不明所以的龍錫,所有的怒氣就如同是碰上一堵牆,只能憋在心中。沒錯,眼前這個人,任意妄為,殘酷狡猾,他……他何曾把別人當人看,所有人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牲畜一樣,想怎樣殘殺,就怎樣殘殺。「好了好了……」龍錫見左雁亭的眼淚直在眼圈裡打轉,連忙好脾氣的哄了兩句,呵呵笑道:「是我心急了,我只怕你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情愫,所以忍不住就想動用殘酷手段,好叫你知道,我根本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既然你不喜歡,放了他就是,其實有什麼,不過是在他臉上劃一道而已,過兩天就不痛了……」他一邊說一邊就摟著左雁亭往亭子裡走,那邊逃過一劫的小越子差點兒嚇傻了,勉強提著軟成麵條的腿拼命挪動,心裡一邊告訴自己:再也不上王爺和左公子跟前兒了,記得和那幾個漂亮的兄弟通個氣,那……那哪是什麼得賞錢的好地方,分明就是地獄啊。左雁亭心事重重,雖然午飯擺了上來,他也沒什麼心思吃。剛剛龍錫的行為讓他心膽俱寒。以前他也知道龍錫心狠手辣,知道這人表面上是親王,但其實就是個有權有勢的大魔頭。然而畢竟和他相交了一年多,所以心裡即便清楚,但感情上,卻總是時時處於矛盾之中,雖然恨極了對方,骨子裡也怕,但卻並沒有怕到極致,所以他敢違命,也敢暗中想著逃跑的事情。但是龍錫剛剛那個舉動,卻又一次震撼了他。讓他不禁開始想著萬一逃跑不成功的話,自己該怎麼辦?龍錫是不是就會把氣撒到家人頭上。他們有可能承受得起對方的怒火嗎?一想到家人的危險處境,左雁亭幾乎崩潰,就在這一瞬間,他都想放棄逃走的念頭了,爹孃和爺爺奶奶,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們受到一絲絲的傷害。「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龍錫微微笑著,夾了一塊魚皮送到左雁亭嘴邊:「來,張嘴,把它吃了,很香的哦。」其實不是有意要嚇唬左雁亭的,只是看到他對那個小越子的容貌似乎有些在意,所以怕他誤會自己在府中和那些漂亮太監侍女有染,才下了那個命令。如今想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雁亭並不是不快,以他的性子,他心裡定是疑惑自己身邊這麼多漂亮的人,為何卻還將魔爪伸向了他。不過效果倒不錯,省得以後自己再叫他來,總是推三阻四的。龍錫很滿意這個結果,看著左雁亭垂下目光,思索了一下,才很不情願的將那塊魚皮咬進嘴裡,他的心頓時又癢癢起來,向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悄悄向其他人招了招手,於是眾人便都魚貫退出,最後一個輕輕關上門。左雁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心裡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尋找機會逃跑,若逃跑的話,又要怎樣甩掉那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他必須一下子就成功,因為一旦不成功,龍錫是不可能給他機會重來第二次的,到時只怕親人族人都要被自己連累了。因此他也沒發現那些退了出去的小廝和丫鬟們。等到醒覺時,已是晚了。「那……那些人呢?」他四處張望著,然而面前只有一個正拿著酒杯輕輕微笑的可惡傢伙,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向窗外看去,除了一簇簇的樹冠和遠處的水光山色,更是連條能跳窗而逃的退路都沒有,當然,前提是他能從龍錫手中逃出的話。「本王嫌他們太礙眼,所以都打發走了。」龍錫笑的越發邪佞,握著酒杯就來到左雁亭身邊,不由分說便摟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雁亭,你說你這次不聽話,我該怎麼罰你呢?」「你……你……」左雁亭一下紅了臉,但緊接著面色又慘白一片,結結巴巴的叫道:「你……這……還是大白天,你……你是禽獸嗎?就不能……不能等到晚上?」「我倒是有心想等,但那是在你昨日就回來的情況下。到如今,我們已錯過了昨晚的良宵,你讓我還怎麼等得呢?」龍錫一邊說,就一邊將手中酒杯湊到左雁亭嘴邊:「來,把這杯酒喝了吧,乖乖喝了,我就原諒你昨日忤逆不回的罪,不然,嗯,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哦,我倒還真想和你試一些花樣繁多的玩法。」